“你吃吧,吃啊,是不是我看着你吃不下去?那我转过身好了。”
陈光宇看着天花板,那真是什么感叹都发不出来了。
陈光宇本以为韩烈的这个状态是阶段性、暂时性的,就像烈阳,虽然不时的也闹腾的他恨不得把他从脑子里抽出来,再摔个八瓣儿,但只要满足了他的慾望要求,烈阳也就……还能令人忍耐了。
韩烈过去是个人,总不会变的比烈阳还过火吧。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什么叫世界真奇妙。韩烈啊,想当年那么令人惊艳的韩烈啊,怎么就、怎么就……
要说韩烈有什么不好,那还真不是,但关键就在他太好了,或者说对他太好了。好的那叫一个亲切,那叫一个无微不至,那叫一个嘘寒问暖。
早上起来会问他中午想吃什么,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想看的电影,晚上临睡前又会问他早上想吃什么,第二天有什么安排,而且每天必顶会问他一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问的时候那叫一个笑容灿烂,那叫一个和蔼亲切,每每令陈光宇想起画皮,就觉得韩烈这张面孔下不定隐藏着什么祸心!虽然他觉得韩烈不像这样的人,可人活到这把岁数,又有几个是完全纯粹的?就像他过去,那看起来也是大大咧咧,粗粗鲁鲁,没什么心眼,但面子上也是会装的。真的认真追究,他的那种粗鲁也是一种伪装。韩烈这样,又焉知不是人家的保护色?
“小样,给我玩,我就看看你想干什么!”
陈光宇心下冷笑,暗暗发狠,带着迎战的心情应付着韩烈。
他应付着、应付着、应付着……
他应付了足足八天,然后,当韩烈喂他吃苹果的时候,他再也应付不下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韩烈一怔,手却没停,“来,张嘴,啊——”
“韩大少爷,我承认,你段数比我高。”陈光宇推开他的手,站起来,“咱们两个都是爷们,既然是爷们,那就要活的像个有卵蛋的,有什么话你直说,你看我哪里不顺眼,我能改的就改,不能改的你也别勉强我。有什么要求呢,你也尽管提,我能做到的,咱们都好商量,我不能做到的……对不起,我陈光宇别的没有,硬骨头还是有那么几条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就真的压谁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