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起刀落。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特别是那些衙役,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有人能这么残暴,这么目无法纪,这么、这么大胆!顿时,衙役们怒了,虽然看出二公子的穿戴不是一般人,也还是冲了过来。二公子也不惧,砍了两刀后就转过了身面向车子,此时他手里拿着刀,脸上还有一丝血迹,虽然没什么特殊表情,也把心姐和静姐吓的抱在一起打哆嗦。
他看了心姐静姐一眼,就转向了旁边的安姐,后者此时也有些心悸,虽说她是历经风雨的,但这现场砍人脚丫的场面还真没见过,再加上这二公子真有些变态的潜质,安姐也真怕有个什么意外。不过她再怎么说也多活了那二十年,知道此时害怕是没有用的,所以她只是瞪着眼,手里紧紧的拿着另外半个暖手炉。
二公子从她的脸转到她的手又转向她的脸,然后忽的一笑,就像和老熟人打招呼似的:“原来是高家妹妹啊。”
……安姐满脸黑线,妹你个头啊!尼玛没看见衙役过来了吗?这时候还拉什么家常啊!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明媚阳光下,身穿红衣的少年温柔微笑开口,微风轻轻吹拂着他耳边的发丝,衬的他本来就带了些水汽的凤眼更多了几分迷茫的感觉,如果不去留意他脸上的血丝,脚下的张大以及吆喝着向他冲来的压抑的话。
不过安姐更觉得这是一个噩梦,因为这个二公子又开口了:“自那天相见后,我就一直想着妹妹,终于今天又遇到了。”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安姐才没把那半个暖手炉给砸出去,她吸气、微笑,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见过二公子。”
“妹妹何必这么客气?母妃都说你我两家有亲,你叫我一声二哥就好了。”二公子笑的更加灿烂。
……二你妈啊!安姐简直不知要怎么形容这家伙了,好在这句话也飘到了那些衙役耳中,他们顿时迟疑了。母妃?母妃!能被这么尊称的可是有数的!不过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特别是当着衙役的面,这影响实在太恶劣了,当头的衙役想了下还是道:“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还请这位公子同我们回去调查。”
说着,还抱了抱拳,态度那是相当的客气,那二公子却不领情,用手一指:“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没看到吗?这两个人惯常在街上设局行骗,不知坑害了多少人,今天更加恶劣,竟然拉着无辜小儿做赌,害他输掉了身上的全部家当不说,竟又瞄上了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如此行为天理难容!天不教训,我教训!”
这话说的很是大义凛然,围观有知道张大两人行径的顿时就道:“这两人向来喜欢做局害人,双龙胡同的那个秦举人就是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据说连他最后那点给他浑家看病的钱都被骗了去。”
“可不是,那秦举人真是可怜,当时就傻了,据说回去就抱着他娘子跳了河,连尸体都没能找到。”
一时间议论纷纷,当下就有人道:“这两人活该受到报应!要我说只是砍了他们的脚太便宜了,应该连手都砍了!”
“就是,看他们以后再害人!”
“连小儿都拉去做赌,真是天打雷劈!”
“只可怜那小儿,也不知回去要如何交代……”
群情激奋,当头的衙役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先指挥手下先把张大两人给捆起,然后又道:“那敢问公子,可知那被骗小儿在何处?”
“你找他做什么?”二公子抬了下眼。
“若能找到,也好为此案作证。”
二公子哈哈一笑:“若是如此也不用再麻烦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小儿,就是被公子我了!”
……一阵冷风,众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听他刚才的话,大家脑中都自动产生了这么一个景象:一个穿着普通、或者稍微好一些的孩子在街边玩耍的时候,被丧尽天良的张大两人拉着去赌。孩子不懂事,于是把积攒了很久的零用全部输光,这时罪大恶极的张大两人又瞄上了他身上的某个物件,那也许是一个小玉佩,也许是一个小手镯,但不管是什么都是那孩子母亲临终的时候亲手戴在他身上的,是这孩子怀念母亲最重要的东西。而现在……而现在、而现在!
张大两人招惹这么一个小儿,真不知道谁倒霉啊!
“怎么?本公子今年还不到十四,不是小儿是什么?女子十五才算及笄,本公子才十四!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