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之后,乔子涵准备出门去上班,租房子是他的主要职业,他的副业是白天去小公司做个小白领。
换鞋出门之际,看了眼仍然紧闭的另一间卧室门,心里一动:在这住十天,别是在逃犯通缉犯什么的吧。
上前敲了敲门,里边问:“干什么?”
乔子涵想了想说:“你真准备住十天的话,把你身份证复印一份给我,这样咱们都方便。”
里边静了一下,回道:“嗯。”
乔子涵略微放了心,上班走了。
杜航夜里醒了几次,天蒙蒙亮时才睡踏实,没睡多大会就又被小房东吵醒了,出奇的是居然很清醒。
大哥杜远死了。
后来呢?
后来大哥的尸体被蒙着白单子抬了出去,大嫂哭的晕了过去,有个四方脸的帽子上有国徽的中年男人很严肃的对自己说一定会尽快破案请家属放心云云。
几天后的葬礼,叔叔伯伯们都来了,下葬,献花,念悼词,然后他们就吵起来了。吵架的内容无非就是公司,远航,资产,发展,分配。呵,分配。
这一吵,就是半个月。
直到昨天下午,大嫂打电话让杜航到公司去出席董事会,从来没参加过公司事务的杜航一头雾水的去了。
先是握有股份的元老们叽叽喳喳你方唱罢我登场,然后是本家的叔叔伯伯拈须微笑做和事佬超然物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