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简琨臣都快要被愧疚淹没了。
他很想和这个儿子好好聊聊,父子俩推心置腹,解开彼此所有的疑惑,可他已经习惯了往日在这个儿子面前面容威严,动辄呵斥的样子,根本拉不下脸来向儿子道歉。
“所以在父亲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还是你相信你看到的,我和那位向山大佐之间发生了什么?”
简琨臣连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又怎么能回答这个问题呢,只能沉默以对。
因为这番不欢而散的对话,直至晚宴结束,简琨臣都没能和儿子再说上一句话。
“巴嘎,你这个猪猡那支人,居然敢弄脏尊贵的大倭国皇军将士的靴子,跪下来给我舔干净。”
宴会散场时,在宴会厅外发生了一个不怎么愉快的意外。
一个常年在大世界外支摊子卖夜宵的老汉在将豆腐脑端给顾客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群喝醉酒的倭国人,被其中的一个倭国士兵揪住了衣领。
不少人都看见了,其实并非是老汉撞了他,而是他喝醉了酒,跟螃蟹似的在马路上晃悠,一个踉跄,扑在了老汉身上,撞翻了他手里的那碗豆腐脑。
“这位军爷,小的不是故意的,我给您擦干净好吗?”
老汉哪敢和这些拿着枪的士兵对着干啊,就算他不喜欢这些倭国人,他也要为家里一群等着他养活的老婆孩子着想啊,只能忍着屈辱,半蹲着,讨好地对这个倭国人说道。
“巴嘎。”
那个士兵却不想这么简单了事,在那老汉半蹲下身为他擦拭鞋面上的脏污时,直接抬起脚,将那个老汉的脸踩在脚下,并且用力地碾了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