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一声声悲切的质问,让在场众人都红了眼眶,至于多少是发自内心的缅怀那位生死未卜的大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来人,请家法。”
或许是三姨娘的话触动了简老爷子,他深深地看了眼那个高昂着脑袋,好像依旧不知道错在何处的儿子,用极缓又极其沉重的声调说道。
“老爷,还没听孩子解释呢,西哥儿身子骨弱,怎么承受得了家法呢。”
林湘绣就跟护崽的老母鸡那样挡在了自己儿子面前,简家的家法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更别提简西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了。
“林氏,你给我让开,他会变成今天这样,离不开你的纵容。”
简琨臣一脸悲痛得说道,脸颊两侧的肥肉都跟着颤动。
在简老爷子和继室之间,下人当然更听老爷子的话,没多久,下人就带着那根供在简家祠堂的家法棍过来了。
大约一尺长,婴儿手腕粗细的木棍,上面留有许许多多的陈旧痕迹,也不知道是打了多少人后留下的,简老爷子握住棍子的手柄,厉色看着护着儿子的继夫人。
“老爷,老爷。”
林湘绣满目哀求,见简老爷子态度坚决,又扭过头看向了自己的混账儿子。
“我是怎么教你的,让你乖乖的呆在家里,你怎么就跑去戏园子里听戏去了,娘知道你心大,总觉得你大哥平安无事所以不曾担心,可旁人不见得这么想啊,你快告诉你爹,你知道错了,快跟你爹道歉。”
林湘绣狠狠地拍打着儿子的背,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和老爷子服软。
“不就是看场戏吗,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