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不同,身旁就有一个季听白,整节课盯着他,就跟个监控器似的。
花彼岸生怕被抓到错处。
讲课部分虽然难熬,好歹无惊无险地过去了。
接下来会进入一个课堂练习环节。
老师派发课后练习纸,上面有简单的几道题,看同学们是否能吸收理解。
选择题花彼岸在行,三两下就选完了。
填空题也还可以,不管对错,反正先写上再说。
等到了论述题,花彼岸抓耳挠腮,就是写不下答案。
面对越来越凌厉的眼神,花彼岸尴尬笑了笑,“你不需要,做题吗?”
季听白抬了抬下巴,“继续。”
眼神压力太大,花彼岸没办法,只能抬笔开始往下写。
论述题:请分析本节课的所讲的诗句。
答:本节课老师讲得非常好,非常妙,跌宕起伏,激动人心。
我深受触动,以后会更加努力地学习,报答老师的勤奋教导……胡乱吹了两百字,花彼岸才停笔。
转头果然就对上了季听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是一种又生气又好笑,还夹着了几分“你在逗我吗”的复杂表情。
作为一个情感丧失者都能露出这样的表情,花彼岸觉得他这论述题做得很值,他也算死有余辜了。
“继续。”季听白的话都有些咬牙切齿,似乎压抑着什么怒气。
教室里很安静,花彼岸看了看四周,果然有一两个同学往他的方向看过来,在对上花彼岸的视线后又迅速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