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一个女人,架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最近的医院。

一进医院,傅卿便被送进了产房——情绪刺激,加上撞的那一下,傅卿早产了。

产房外,古昱沉静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唯有那只不自觉握紧的手让人看出了一丝紧张。

古昱的紧张可以理解,甚至是包睿露出紧张都能勉强说得通,毕竟,产房里即将降世的是周博的孩子。

可与傅卿毫不相干、与周博向来关系不怎么样的夏唯靠在墙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烟头捻灭,丢到地上。

夏唯摸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咬在嘴里,试图以浓郁的尼古丁强行镇压那即将破体而出的担忧。

这种初次当爹的紧张与焦虑,没当过爹的人永远不会懂。

以前他心底总在为自己的演技骄傲,总觉得只要他肯演,就没有他演不来的角色。

可如今,他强迫自己回想着他曾经演过的那些个守在产房外的“爹”以分散注意力,却又不由得心生挑剔,恨不得再演一次“爹”,重新塑造一个没有瑕疵的角色。

“夏总,”看不过夏唯的烦躁和神思恍惚,亦不想给夏唯任何接触年轻女性的机会。

赶在护士上前提醒夏唯之前,包睿面无表情地强行拽走了夏唯嘴里咬着的烟,捻灭了扔进垃圾桶里,“你看起来似乎比古导还紧张。”

“当然……”

“没有。”恍然回神,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坐在长椅上的古昱,夏唯举起手背上被傅卿抓出好几道血痕的左手,无奈地晃了晃,“爷只是在犯愁过会儿回家该怎么跟大哥二哥交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