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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信乍看字形相同,却耐不住细看,姚将军写给廉将军的信匠气浓了些,字迹转笔之处多有滞顿,远不如姚将军写给摄政王的信上顺畅自然。”

“继续。”

“姚将军写给摄政王的信字迹势疾,劲挺流畅,写给廉将军的信字迹势涩,偏混重。”

“姚将军写给廉将军的信……”见岳煜依然不动声色,没有叫停的意思,沈澜清腹诽着准备继续分析书法,便见岳煜盯着茶盏皱了下眉,安亲王岳晅眉宇间添了不耐。

“……”沈澜清垂眼,忍不住在肚子里谤了几句君,认命地用四个字作了总结,“像是临的。”

岳煜在安亲王面前为那封信盖了棺定了论,旋即告辞。

婉拒了安亲王的留宿之意,岳煜冷着脸带沈澜清离开了安亲王府。

沈澜清确定不是错觉,自从见着安亲王开始,岳煜看他的目光便始终带着一层冷意。

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加倍小心地跟在岳煜身后。

小气的帝王没再赏他袖子,也没拿出从他这贪走的夜明珠,只是发挥路痴本性,朝着远离皇宫的方向简直往前走。

走到一处路口,岳煜放缓脚步,声音冰冷:“沈卿。”

“臣在。”沈澜清自忖未行差半步,应得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