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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白嬷嬷便带着贫道启程回乡了,说起来贫道命也不错,虽没认成父亲,却在回乡的半路捡了个师父。”

“啊!对了,当初休弃家母那人姓殷,名鸿。”小道士兀然一扫若隐若现的哀思,打了个稽首道,“所以,贫道请求陛下将殷鸿罢官抄家流放三千里,以断贫道心中之怨愤。”

“小道士,你可知道殷鸿的真实身份?”

“贫道知道。”

“知道却还只是请朕将他罢官抄家流放三千里?”这到底是恨还是爱?

“是,请陛下恩准。”

“陛下……”沈澜清放下茶盏,看向君主,笑意莹然,“大郑已灭,留殷鸿一命也无妨,便允了吧。”

岳煜略微掀起唇角,似笑非笑:“此事事关重大,还需沈卿随朕回去仔细商议一番,才好定夺。”

“也好。”

氤氲暖泉,玉砌的池。

君臣二人屏退了下人,宽衣解带,在宸宫瑶池议了一宿的国事。

翌日一早,岳煜便将一道手谕发回京城,言道事有蹊跷,令大理寺重审苏硕叛国一案。

翌日正午,沈澜清出了宸宫,与小道士同入密道拆解机关,脚步似是有些虚浮。

七日后,苏硕叛国案重审完毕,大理寺的折子递到御前,言道此案另有隐情,苏硕叛国一事实属冤枉,真正叛国之人乃大学士殷瑜,现已将人暂且收押,如何发落,恭请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