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师父敛了唇角尚未消失殆尽的笑,俯身搭上云无涯的腕子,眉峰缓缓拧起,愁思显见:“早知如此便将小耳朵一起带过来了,你倒也是,信上竟提也不提这呆子的伤势。”
平平淡淡地言语,其间不无责备。
岳暤抿唇,低声道:“请人给他把过脉,几个大夫都说他伤虽重却无性命之忧,只需好生养着便能痊愈。”
平平稳稳地音调,却不无懊恼。
“嗤!萧南北留下的伤岂是那么好养的?这呆子又哪里是会好生养伤的人……”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沈澜清,岳昀松开了云无涯的腕子,“澜清,你过来看看。”
虽耳濡目染通些医理,沈澜清却有自知之明,他的医术慢说远不及白常思与蔺希贤那等神医,便连自家奇葩师父也远比不上。
不过,奇葩师父既然在这档口开了口,便定有他的深意。
不疑,不问,沈澜清垂眼应是。
轻轻挣开吾君的手,顶着太上皇冰冷的目光,沈澜清缓缓掀开了藏蓝色的袖子。
衣袖下,腕子干瘦苍白,一道拇指粗细的疤狰狞地顺着小臂没入了衣袖深处。
微微动了动眉峰,沈澜清不动声色地搭上触手冰凉的腕子,静心听脉,反复探听,却并未发现异常之处。
云无涯的伤势虽极重,却并不复杂,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