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是自家人议事……”主座上竟不是吾君,而是那位“郑当闲”,“你徒弟姓沈不姓岳。”
“嗤!莫要忘了我这徒弟是怎么来的……”
“再者说了,我徒弟姓沈怎么了?”
“姓沈他也是我徒弟,姓沈他也被你儿子处心积虑地冠上了岳这个夫姓……”岳昀哼笑,“怎么的,圣宗陛下,您还带着这劳什子的面具,是没脸见本王,还是没脸见你儿媳妇啊?”
“!”
冠夫姓!儿媳妇!
再不是心底奔腾的万马,而是当头的万千道神雷!
沈澜清强忍着挣开师父钳制的冲动,眼看着两世涵养瞬间被劈成了飞灰,抬起眼,失礼地盯着银色面具被扔到一旁后露出来的那张脸。
就算有人能用易容术将脸做的惟妙惟肖,然,这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却不是想模仿便能模仿的来的。
这人,竟真的是本已薨了的先皇。
天佑二十九年十月初十,先皇薨逝,举国同哀。
即便当时远在昆仑山深处,他亦依礼为先皇戴了孝。
谁能想到,那一场盛大的国丧竟然是假的?
白先生研究假死药丸哪里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依着奇葩师父与先皇的关系,这一切分明是早就计划好的。
难怪,药丸做好之后,师父与白先生便突然离山,一去就是两年,原来是去给先皇送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