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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世子的唇紧抿着,沉默地看着靖王,有不甘,有愤怒,亦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父子二人沉默地对视了约莫盏茶的功夫,靖王世子撩起衣袍,缓缓起身,转身出了竹楼。

颀长健硕的身影披着软甲,背挺得笔直,略显低沉地声音带着决绝飘入竹楼:“父王,你总是说我比不上八皇叔,儿子便将那把椅子抢过来证明给你看,给天下人看,靖王岳灿的儿子才是最出色的。”

捏着白瓷酒盏,缓缓啜了一口,靖王自嘲地笑笑,轻声低叹:“傻孩子。”

不期然看了一场大戏,沈澜清抬眼看向岳煜,以眼神相询——陛下,怎们办?

缓缓掀起唇角,岳煜握着沈澜清的手,贴在他耳侧,低笑:“娘子,莫勾引为夫……”

“为夫可不想在这与你打野战给二伯父和三哥听。”

“……”沈澜清兀然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道,“陛下,您真是……”太无耻了。

或许是心意相通时日尚短,默契还在时灵时不灵的阶段,这次君主似乎并未听出沈卿的未尽之意,只是捉着沈澜清直接自竹楼楼顶上跃到二楼回廊,大喇喇的入了靖王所在的房间,含着笑意问:“三哥,可要跟我一起去河对面住上些时日?”

久不相见,于如此局势下再相逢,兄弟二人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生分。

听见岳煜的声音,靖王并未露出半分讶色,只慢条斯理地抬眼,举杯,轻笑:“自然要去,否则这戏如何继续往下唱?”

“那便劳烦三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