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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便如同那初识情事的毛头小伙子,微颤着喉结,展臂揽腰,一把将人箍进了自己怀里,以防沈卿再做抵挡,更是默默运了十成的内力至掌间备着。

沈卿顺从地入了怀,君主掌间的内力瞬间撤去九成,只余一成在指尖,隔着衣物按上了沈卿腰间几处大穴。

异于玄冰真气的气流顺着腰间穴道侵入体内,虽暖,却也麻烦的紧。抬手勾着吾君的脖子以稳住下滑的身形,沈澜清挑眉,耐着腰间的无力酥麻,含着笑揶揄:“陛下,何须如此手段?”

“不加手段怎能算做惩罚?”分开修长却失了力道的腿,摆弄着沈卿面对面地跨坐在他腿上,帝王捏着沈卿的下颌,一本正经地道,“先前的大不敬之罪且先按下不表,只说方才……”

“沈卿,你可知道,眼下若是有一坛子醋在眼前,朕也能如房玄龄之夫人那般,对着坛子将醋喝了?”

“?”微微上扬的尾音挠得人心痒,沈澜清挑起眉,无声地表示疑惑。

恨恨地在那含笑的唇上咬了一口,岳煜自旁侧木匣中取出最后一封信,于沈澜清眼前晃了晃,似真似假地愤声抱怨:“沈卿与尊夫人可见是伉俪情深,这才分别几日,手书便跟着追过来了。”

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的那抹浓烈酸意令沈澜清莞尔。

晃在眼前的那信封上的娟秀字迹眼熟的紧,攥住君主的手腕,止了晃动,仔细一辨,倒还真是耿氏的手迹。

本以为吾君先前扫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地又放回匣子里的信是帝后间需背着人看的私密话,却不想竟是耿氏写给他的家书。

耿氏性子清淡,偏爱读史,闲暇时间尽数用在了书本上。

嫁入卫国公府数日,便是他在家中时,耿氏也从未腻着他说过体己话,却不知怎么反倒想起给他写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