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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瑜和岳渊一起从小厮混到大,偏喜欢不疼不痒地撩拨岳渊。

岳渊本来大喇喇地斜躺在车内,对上殷瑜那欠抽的目光,霍地坐直身子抬脚踹上殷瑜的腰侧:“滚犊子!”

笑骂着,岳渊还不忘撺掇自酌的耿彦白:“子正,你看看那公子,眼不眼熟?”

耿彦白轻嗅酒香,抿了一口:“世子,非礼勿视。”

“只要是好看的人,不拘男女,世子哪回见了不觉得眼熟?”殷瑜话落,岳渊又踹出一脚,殷瑜顺势探出半个身子,往后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沈义收回盯着那马车的目光,无声地看向沈澜清——揍?

沈澜清心有灵犀般回头,轻笑着摇头——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沈义看看马车,又看看沈澜清,垂眼斩断两人的“眉目传情”,暗自腹诽——到底谁才应该算是小孩子?

朝夕相处七八年,用头发梢儿都能想出沈义在琢磨什么,不过他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别看我面嫩,其实两辈子加起来,我已经活了小四十年了。

沈澜清无所谓地扯了下嘴角,再度望向熟悉的城门,。

这些年,他每天被师父蹂躏着,倒是鲜少有时间想起这京城,想起如今已经坐在那至高宝座上的人。

于前世,在一梦不醒之前,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想起那人时他竟然可以做到心止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