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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耿府送妆,臣须得留着精神待客……”沈澜清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实在无力客串陛下的新宠,还请陛下恕罪。”

埋首含住精致的锁骨,恨恨地在上面磨了下牙:“无妨,沈卿不能侍寝,便换朕替沈卿暖床。”

“……”陛下,您可敢再无耻一点?

歪缠须臾,君臣二人到底是用手相互纾解了一番才再次入睡。

关于那个梦,沈澜清只字未提。

关于沈澜清的异常,岳煜也只字未问,只是拢紧了手臂,将人紧紧地箍在了怀里。

定安五年,十月二十一。

九十六抬嫁妆自耿府抬出,绕了大半个城抬入卫国公府。

负责押妆的乃耿家小姐的胞弟耿士如,十一二岁的年纪,眉眼清秀,神态从容淡然,颇有几分耿彦白的风采。

由内管家沈元张罗着给抬妆的耿家家仆分发红包,沈澜清将未来的小舅子引入客厅喝茶。

收红包时不卑不亢,喝茶时慢条斯理,闲谈几句,始终有礼有度,进退得宜。

不管即将过门的妻子如何,沈澜清对这未来的小舅子却是十分满意的。

不怕悍妻,只怕牵连上不着调的亲戚,粘身上一摊麻烦甩不得,断不得。

好在耿家家教颇为严谨,并未将一颗大好的梧桐苗子教养成周慎那样的歪脖子柳树。

仅此一点,或许他便该感谢圣上为他指了门好亲事。

只不知,陛下此时心情如何……

含笑的眸子里意味不明地笑意一闪而过,耿士如看着沈澜清微微抿了下唇:“沈公子,听闻你跟太后讨了一个宫女做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