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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心底毫无波澜,纯粹是自欺欺人,不过是那丝微澜还不足以掀起浪花罢了。

指尖弹着壶身沉默了片刻,沈澜清漫不经心地斜睨身后的帝王:“若是不愿,陛下大可以眼不见为净,勉强自己,何苦来哉。”

“朕怎么舍得……”随手把玩着沈卿腰间的玉,岳煜似笑非笑,“让沈卿饱受相思之苦呐?”

“?”沈澜清挑眉,狐疑,“相思?”

岳煜微微眯起眼,兀然收紧手臂,佯作薄怒,却未能掩住眼底的笑意:“莫非,朕三日未来给沈卿搓背挽发,沈卿竟未思念朕丝毫?”

“啊……”沈澜清故作恍然,讶声低叹,“原来陛下已有三日未至沈府,难怪……”

“嗯?”

睨着好整以暇的帝王,沈澜清忍俊不禁:“难怪臣觉得头上的发髻与冠和谐了不少。”

“沈卿,你好大的胆子!”胳膊不轻不重地勒着沈澜清的脖子,岳煜冷声斥责。

沈澜清扬手,指腹若即若离地点着帝王唇角的弧度,笑道:“臣的胆子可不都是陛下给宠出来的么?”

唇角弧度不可抑制地加深,帝王未置可否,却掩不住眼尾攀起的愉悦。

指腹滑过优美的颈线,在微微凸起的喉结上打了个转儿,岳煜转而道:“明日岳拓入京,沈卿可要探监?”

“陛下……”捉住停在领口的指尖,随意捏了两下,沈澜清从容无波地道,“云王府家眷中,臣只与岳渊有些交情。”

“哦。”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岳煜缓缓掀起唇角,既然你要明哲保身,那岳拓先前欠下的债便由朕来清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