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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玄宗时期与奸相争权的,又怎会真糊涂至此?

端看每次去给外公请安,外公那些看似没头尾的骂词,每每略作思索,便能悟出不少深意。

外公不出府,却不代表消息进不了府。

今日外公那些话,想来就是敲打他的,让他莫将帝王的荣宠当做倚仗。

静宁宫的内侍被杖毙,外公复爵,乐宁侯被罚,舅舅升任御前大臣……

这一系列的举措,无不是无声的歉意。

既然已然不动声色地摆明了姿态,以圣上那般小心眼儿的劲头,想来也该潜入桂院找他兴师问罪了罢。

吾君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是夜,沈澜清方解了外衣,便被人自身后抱了个满怀。

白皙漂亮的手慢条斯理地解着里衣衣带,沈澜清往后靠了靠,轻嗅了下龙诞香的香气,扬眉轻笑:“臣果然料事如神,若日后丢了差事,做个旗幡走街串巷的去当神算子想来也能糊口了。”

“你去当了神算子小道士怎么办?他才是鬼谷正宗的传人……”下巴搭在沈澜清肩上,嗅着浅浅淡淡的梅香,岳煜低笑,“所以沈卿还是老老实实地留在朕身边罢。”

衣带已然全部解开,轻轻按住研究他亵裤上系带的手,沈澜清转头看着岳煜,似笑非笑:“难不成陛下想要伺候臣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