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该小心些,有些时候,圣宠却是那夺命的刀……”皇后廉氏声音柔和,语调不疾不徐,带着几分随意,“无人敢伤陛下 ,沈大人却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呐。”
“皇后放心……”微微掀起的唇角挂着些许不屑,岳煜不见喜怒地道:“朕不会让人动他。”
“书本网出来的,总要在意下名声……”皇后廉氏挑眉,总算破了那淡然的神情,“罢了,陛下智珠在握,哪用得着臣妾闲操 心。”
“呵!”岳煜轻笑一声,转了话茬,“听鹏举说,皇后年幼时常在关外骑马打猎。”
“唔,那时候臣妾与飞哥儿尚跟着父亲住在凉州……”似是忆起了关外那无忧的岁月,皇后廉氏脸上的神情生动不少,“说句不 合身份的话,臣妾现在也想去骑骑马打打猎,边关虽苦寒,却不知比在这深宫里弄花赏月自在多少。”
“……”
帝后相携不是传言,皇后廉氏晓情知趣儿,甚合岳煜心意。
偌大的后宫,岳煜只愿捧着她这一个,不仅稳了后宫,也能安安太后的心,替沈澜清遮些风雨。
半月前,皇后廉氏受太后所命去寻皇帝,撞破了岳煜与沈澜清在静室中的暧昧歪缠。
皇后廉氏倒也干脆,面不改色地退出了静室,当即寻了个由头杖毙了随行的一干内侍宫女。
过后,皇后廉氏也未再遮着掩着,直接与岳煜挑明了道:“陛下放心,臣妾从来都知道,圣宠与臣妾没甚么缘分……”
“自得知要入宫为后那日起,臣妾便想着,待入了宫只管稳坐中宫,那圣宠且让旁人争去,臣妾只管过自己的消停日子,不曾想 承蒙圣上恩泽……”说着,皇后廉氏抚了抚小腹,“竟让臣妾怀了龙种,如今臣妾已别无他愿,无论是子是女,今后都不愁人陪着臣 妾解闷儿便够了。”
“说句有失国母风范的话,圣上心仪沈大人,倒是比独宠后宫里哪个嫔妃让臣妾安心的多,至少不用担心沈大人背地里算计着糟 蹋臣妾的清净日子。”
掰开了揉碎了,皇后廉氏就一个意思,她没那心思争宠,只想生个儿子傍身,如今儿子已经在肚子里了,不出意外的话,她那儿 子指定既是嫡又是长,只要不犯大错,后宫中再无人可撼动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