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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着的冰山脸微微消融,岳煜挑着沈澜清的下颌转向自己,似笑非笑地问:“沈卿不知?”

“臣百思未得其解……”沈澜清从容地回视帝王,“还请陛下赐教。”

“因为……”拇指轻抚含笑的唇,岳煜暧昧低叹,“沈卿啊。”

“?”与我何相干?

“公事忙些,沈尚书才不会时刻盯着沈卿是否与朕私会,不是么?”

“……”在哄三岁稚童么?这等理由亏陛下也能说得出口。

沈澜清失笑:“陛下可不是因私废公之人。”

“本来不是,怎奈自沈锐回府之后,沈听海那厮便再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日带着你那几个影卫将桂院看得严严实实的…… ”岳煜微微皱眉,状若不悦,眼尾却染着笑意,“为了与沈卿私会,朕不得不假公济私一回。”

“陛下厚爱,臣着实受宠若惊。”

探不出圣意,便无意继续与君主歪缠那些有的没的,沈澜清敛起笑容,转了话头,“想来殷府的灵堂也该搭好了,陛下可要去给 殷仲瑾上一炷香?”

“自然要去。”岳煜不见悲喜地应了一声,便开始眯着眼假寐。

温热的指腹贴着眉心,不疾不徐地抚着,沈澜清逐渐生了睡意。

昏昏欲睡间,君主那平静无波的声音兀然轻叹:“不去怎能知道棺材里躺的到底是不是殷瑜。”

“陛下,您好生多疑……”

含含混混地嘟囔,随性出口,起身之后沈澜清着实想不起当时他是否嘟囔出了声音,而陛下那张近乎万年不变的漠然脸一如既往 的面无表情,也着实看不出端倪。

散了大朝会,沈澜清与廉若飞齐齐被岳煜抓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