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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的念想只有升官?”

“权势诱人,臣也不能免俗……”沈澜清微敛笑意,似笑非笑,“况且臣是沈家子,陛下不是觉得沈家子皆胸怀大志,想要权倾 朝野么?”

岳煜微恼,翻身箍住沈澜清的腰,将脸埋进沈卿怀里,嗅着浅淡的梅香,暗自恼怒。

腰间的手臂越拢越紧,沈澜清眼尾漾起的笑意愈来愈浓,直至轻笑出声。

这一世他变了,吾君也变了。

一声轻笑,溢满愉悦。

岳煜隔着衣料,恨恨地在沈澜清腰间咬了一口:“朕生气,沈卿就这般高兴?”

“臣不敢,只是……”抑制不住地笑意充斥于言语之间,“难得见陛下露出这般孩子气。”

不悦地捏了一把随着轻笑不断轻颤的腰,骤然发力将人扑倒在竹榻上。

玄色龙袍叠着紫色公服,乌黑硬直的发丝自帝王头顶垂至沈澜清耳侧,若即若离,微痒,微刺。

冰冷的脸,含笑的眼,岳煜压着沈澜清质问:“敢笑朕?”

“臣知错。”认错慵懒又漫不经心,毫无诚意。

无声的诱惑挠得岳煜有些心痒,低头抵上身下人的额头:“既然知错,便给朕再做六十年侍卫,只许长,不许短,否则……”

“唔,臣叩谢圣恩。”

“叩谢?”鼻尖蹭了蹭沈卿的鼻尖,岳煜唇角扬起微小的弧度,眼里尽是揶揄。

沈澜清从容地环住帝王地腰,十分认真地答非所问:“陛下罚臣再做六十年侍卫,无异于赐予臣一枚时限六十年的免死金牌,臣 自然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