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轻弹王袍:“臣日渐老迈,领兵作战恐怕力不从心,不如先礼后兵。”
安王瞥了沈铄一眼,附和:“酒色醉人肠,臣沉于酒色之事日久,领兵之事早已生疏,不如找条三寸不烂之舌前去劝劝岳灿那小 子,看能否让他直接带兵攻打岳拓。”
“哪位爱卿愿献出三寸不烂之舌,为朕解忧?”目光扫过沉默地诸卿,定在殷鸿身上,岳煜不紧不慢地问,“劝降之计既是殷卿 所献,想来殷卿心中已有合适人选,说来听听。”
您这么问,没有也得有了,殷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细汗,阴测测地瞥了一眼沈澜清:“臣以为,一等侍卫沈澜清对北益州、北扬 州之事知之甚详,乃上佳人选。”
老狐狸!
沈澜清无声腹诽,耳观鼻鼻观心,静听帝王裁夺。
清冷地眸子里快速滑过不悦,岳煜不见喜怒地否定:“云王恨不得将沈澜清拆吃入腹,派沈澜清前去劝降无异于送他去赴死,殷 卿所荐人选倒是真挺合适……”
“……合适云王用来祭旗,而非劝云王投降。”
“呵!”安王岳晅轻笑,“陛下此时还有闲心说笑,看来心中早有计较,不如直接下旨吧。”
“知我者,安王……”岳煜于御座上站起,俯视群臣,冷声道,“妄动刀兵,劳民伤财,受苦的是我大岳百姓,况且云王先祖与 太祖皇帝乃同胞兄弟,太祖皇帝金口许诺,许予云王府永世富贵……”
“朕不忍看百姓遭祸,亦不愿轻易违逆太祖心意。”
“户部郎中殷瑜,朕命你前往云王大营游说,只望云王乃一时鬼迷心窍,能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