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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沈澜清同行?”

“是。”内侍是元清宫当值的,人却是太后的,岳煜和沈澜清前脚出了元清宫,这小内侍后脚便赶来静宁宫报信了。

太后周氏似乎陷入了沉思,殿中只余指节轻叩窗棂的笃笃声。

须臾,太后周氏说:“哀家有些念家,去请乐宁侯过来陪哀家说会儿话。”

接到太后喻旨,乐宁侯周伯栋望了眼叠翠山山顶,与廉若飞交代了几句,便面无表情地跟着内侍去了静宁宫。

虽为太后胞弟,但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家太后姐姐会有闲情逸致拉他去说家常。

周家除了长成歪脖子柳树的周慎,没一个是喜欢多事多舌之人。

姐弟俩见过礼,周伯栋半个屁股坐着绣墩,眼观鼻鼻观心,十分恭谨。

太后周氏屏退了身边的宫女嬷嬷,直接开门见山:“你在皇帝跟前儿伺候,可发现皇帝待沈澜清与待他人有何不同?”

“臣并未发现不同之处。”

“栋哥儿,咱们一母同胞,你跟哀家还藏着掖着?”太后周氏慢条斯理地转着手珠,“德妃跟哀家念叨过几次,说皇帝将沈澜清看得打紧的很。”

周伯栋不动声色,慢吞吞地说:“大姐,为人臣者妄议圣上可是大不敬的,弟弟不能明知故犯。至于德妃所言……苏家与沈家的关系,大姐便是身处深宫应该也有所耳闻。”

“做舅舅的总不好看着自家外甥走上歧路。”

“……”周伯栋抬眼看向太后,话语在心底转了几转儿,终是滤掉劝解的话,慢声慢语,“太后过虑了,依臣看陛下与皇后帝后相携,恩爱的紧,方才陛下吃宵夜还不忘遣人往凝芳宫送了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