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页

高个子观涛也皱起眉,劝说:“伯父,以澜弟的功夫没有几人能伤得了他,您身边总不能不留人侍奉。”

沈铄失笑:“我何曾缺过人伺候?在敏之派你们来之前,我不是好好的?”

“人是不少,可惜身手太弱。”观涛闭了嘴,听海小声咕哝。

“所以才让你这个高手去跟着澜哥儿。”

“那不是义父交代的任务……”沈铄笑吟吟的盯着听海,不疾不徐地问:“用不用我写信征询下你义父的意思?”

“千万别,让义父知道我不听您的话,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听海连连摇头,开玩笑,义父对您那可是言听计从,俯首帖耳。

不担心沈澜清的身手不能自保,只是担心沈澜清于忠君一道是个痴的,沈铄这才将行事无忌的听海弄到沈澜清身边,以防个万一。

只是,世事难料,谁又能真的算无遗策?

新月高悬,树影婆娑。

桂院上房,东里间,罗汉床上,纱幔随风轻荡。

紫衣少年齐腰搭着丝被,和衣而卧,清朗的眉心紧紧锁起。

“陛下!”轻纱扫过清隽的面颊,随着梦中一声轻喝,少年骤然睁开了眼,哀伤溢满眼底。

失神地盯着床顶,沈澜清缓缓抬手,捂住心口,却止不住自灵魂深处溢出来的疼。

暖意裹住了冰凉的手,迷离的凤眸渐而清明。

沈澜清扭过头,眯起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单膝跪于窗前的身影:“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