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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人下蛊,既然他们盯上岳渊,必是他大喇喇的犯了人家的忌讳……”岳煜掀了下唇角,隐晦地笑意转瞬即逝,“以沈卿的雀盲眼,能发现蚊子便属不易,何况是从未见过的蛊虫,无需自责。”

“……”雀盲眼随身多带两颗随珠便是,路痴可没的治,沈澜清默默腹诽。

岳煜沉吟:“那个裹着黑斗篷的少年想必便是南人……”

“……能得南人追随,陈正绝不是广陵人,多半是郑人,而且还是皇室。”

“若是如此,那陈正有无可能便是郑太子郑宸?只是……”沈澜清蹙眉,“既是太子,必然无需他亲赴万里之外倒卖货物……”

“嗯。”岳煜侧过身子倚在沈澜清肩上,漫不经心地说,“除非郑王脑子被门板夹了。”

“……”沈澜清别开脸,嘴角抽搐,好歹郑王也是先皇的亲娘舅,您可否维持着帝王的风度,不要在臣面前如此风淡云轻地口出不敬之言?

“皮货只是幌子……”岳煜轻笑,凤眸熠熠生辉,“看来,郑王摆了好大一盘棋。”

“……”沈澜清垂眼,外忧内患,腹背受敌,您可敢别这么兴奋?

“沈卿。”

“臣在。”

“朕若御驾亲征,你可愿做朕的亲卫?”

“敢不从命?”想不从命,您也不会放过我吧!

岳煜五指收拢,不动声色地握紧沈澜清的手:“便陪朕一起让郑王看个明白,到底谁家棋局摆得更大。”

“臣……”新月当空,叶间渗下点点月光,缀在交叠的玄白两色衣袖上,随着夜风微微晃动,沈澜清默然注视着嫣红的石榴花落在帝王玄色袍服上,缓缓举起相握的手。

朦胧夜色间,五指相扣的手,分外显眼,沈澜清声音清朗,带着淡淡地温柔,“……之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