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

“臣与……沈义联手,才将世子毫发无伤地制住……”虽明知君主必定心知肚明,却仍不愿明里提及影侍,沈澜清垂眼,掩饰瞬间地迟疑,“为了将世子安安分分地带回京城,顺便摆脱愈发频繁地截杀,臣便喂世子吃了粒白先生的药,使他假死,并将他易容成臣的模样,丢在了紫荆关关城附近。”

“沈义……”对假死之药毫无好奇之意,岳煜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澜清,“朕听闻他伤得不轻,马都不能自己骑了。”

“……”沈澜清从容地抬眼,“为了救臣,沈义伤了左肩。”

“嗯,所以右手便不能持马缰了,只能搂着沈卿的腰。”

“……”陛下,您难道不该忧心与郑太子、靖王世子联手密谋反您的云王么?

似是也觉得自己这般似嫉似怒的情绪来得莫名,岳煜抬手,挑了沈澜清肩上一缕青丝,拽了拽:“这么说,岳渊此时便在沈卿地棺木里?”

“……”沈澜清嘴角抽搐,何至于如此小心眼,“是。”

“时辰也差不多了罢。”岳煜毫无征兆的问,沈澜清却默契地了然,“父亲辰初便离了紫荆关,护着棺木从官道疾驰,算算时辰,也该入城了。”

“沈卿,朕送你回府……”岳煜收腿,起身,抬手晃了晃衣袖,“依然赏沈卿一只袖子,免得沈卿怕黑。”

“……陛下隆恩,臣不胜惶恐。”

路痴与雀盲眼再次合作,相互知道了底细,倒是顺顺当当地到了卫国公府,双双翻墙而入。

沈铄自紫荆关护回来的棺木已然摆进了灵堂,夜深人静,灵堂里除了烛火,只有耿家小姐与豆丁大的湛清在灵前守着烧纸。

沈铄在修住院听了影侍回禀,抬手揉了揉眉心,出了书房,转至正房:“夫人,去请耿小姐早些歇着,湛哥儿也该睡了。”

耿小姐与湛清随着沈夫人离了灵堂。

下人们得了吩咐,俱都跟着退了下去,偌大的灵堂,霎时变得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