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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清余光扫了沈义一眼:“到时你若是不叫我起来与你换班,回京后,我便把你借给小道士。”

“……”沈义本来木着的脸,瞬间变成了臭着。

沈随笑眯眯的塞给沈义一只獐子腿:“你俩都睡,晚上我守夜,其实不守也没什么,毕竟还在益州地界。”

“已经到了边界,还是小心些为好。”以那三封信的内容,云王不可能放他回京,至今没有动静,怕是在等,等他们出了北益州地界。

沈澜清平静地撕了几口鸡肉,喝了碗蘑菇汤,提溜起仍在啃鸡腿的岳渊,纵身上了路边的大树,寻了个枝杈处,将岳渊往身边一放,靠在树干上合眼,无论如何,能睡的时候还是睡足些好,待出了汉中入了秦岭,这路怕是就要不好走了。

沈澜清所料无差,翌日,自从他们入了秦岭,便开始不停地遇到山匪。有些个山匪有山寨有口号,为财不为命;有些个山匪流窜作案,财命双收;还有些个山匪有组织有纪律,出手狠辣,似乎只为取人性命。

小打小闹那些便交给随从们解决,那些个稍成规模的便交与虎卉骑的汉子们,至于遇到最后一种山匪时,沈澜清、沈义、沈随以及几个影侍便成了作战主力。

路上虽山匪不断,沈澜清一行人应付的倒也还算从容,只有岳渊,大概是赶路赶得狠了,变得有些沉默。

岳煜在京中得了消息,点了百户虎卉骑出京相迎。

定安五年,四月二十五,沈澜清一行人且战且行,七十二骑还剩六十九骑,比起前世的几近全军覆没,状况要好了不知多少。

当日傍晚,行至冀州紫荆岭上,京师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