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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力运至耳部经络,沈澜清眯眼,认真地听着远处那二位本应抱病的王爷,在夜风冷月下,中气十足地争论。

靖王岳灿宽袍广袖,拢着披风,不温不火地问:“王叔,我听说你要将渊弟送人?”

云王岳拓武人装束,双臂环胸,不咸不淡地回:“岳渊早已不是顽皮小童,便不劳靖王替他操心了。”

“王叔此言端的见外,渊弟自幼便与我投契,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辱。”

“靖王在说笑话吗?”云王冷笑,“你这是在指责我这做父王的欺辱他了?”

“渊弟七岁入京,八年未归,归来之后,物非人非,连自幼住惯了的院子都被异母弟占了去……”靖王微微笑了笑,“唔,这在王叔眼里或许真算不上是欺辱,那么,王叔,再不济岳渊也是岳家子孙,你怎能开口允诺将渊弟送予他,就算你不拿岳渊当儿子,不关心岳渊的死活,你也不要咱们岳家的脸面了?”

“我欲如何,无需向你解释。”

“举兵谋反是咱们自家人内讧,若败了,看在先祖的面儿上,八弟也得留王叔一命,可王叔与那人合作便是叛国,一旦败露,万死难辞其罪。”

“谁能让本王胜,本王便与谁合作,难不成让本王等着岳煜也生个嫡长子送到南边儿来封个藩王,再分走本王一半的军权?”云王嗤笑,“靖王说得如此大义,你可知道你那宝贝贤哥儿背着你都做了什么?”

“他怎么折腾都跳不出我的掌心,就像……”靖王轻笑,“王叔怎么折腾都难以跳出八弟掌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