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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之后,便是接风宴。

探病时云王的态度便像一根刺,直接戳破了岳渊那本就不高的兴致,再加上岳灿又言身体不适,岳凌似乎也失了与他们虚以为蛇的耐心……心思各异的诸人坐在席间草草吃了两口便散了酒宴。

岳灿、沈澜清、一众虎卉骑的汉子及诸多随从被王府管家安排在了前院紧邻的三处院子里,一应用具虽不奢华,却整洁齐全。

连日行路,诸人不免有些疲乏,相互招呼了一声,便三三两两的各自回了安排好的屋子。

然而,身为云王世子、云王嫡长子、云王府名义上未来主人的岳渊,却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占了住处,至于他将如何安置却始终无人过问。

扫了一眼神态隐露得意的岳凌,岳灿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牵住岳渊的腕子,温声道:“你我兄弟多年未见,渊弟若不嫌为兄病歪歪的扰你清静的话,今夜便与为兄抵足夜谈,如何?”

岳渊眯起眼,微扬着下巴睨了岳凌一眼,漫不经心地笑笑:“甚好,甚好,便是三哥不请我,我也要赖过去的……”

“……”

从靖王府到云王府,一场接着一场,看起来活像一出出的笑剧,却更似一个无形的漩涡,无声无息地卷向靠近的每一个人。

夜深人静。

沈澜清杵在窗前,用他那双雀盲眼盯着窗外黑乎乎的夜色,凝眉静思:漩涡又如何?大不了便击碎了它。无论如何,他沈澜清和惠丰堂沈家可没兴趣做那野心之人向欲望献祭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