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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煜唇边弧度变小,别具深意地看着沈澜清:“不会?暂且欠着吧。”

“是。”欠着与否于沈澜清而言无甚差异,反正就算没这茬,岳煜想要拿他做消遣的时候,一句话出来,他也不能抗旨。

“给你时间学琴,学会了抚给我听。”岳煜喝着菖蒲酒,总觉得这酒格外醇厚。

“澜清驽钝,八爷不嫌澜清学的慢就好。”

“不嫌。”

呵!既然不嫌,臣恐怕这辈子是学不会抚琴了。沈澜清笑得从容,向右手一侧的蔺希贤敬酒:“还请一善收下我这劣徒。”

“希贤之荣幸。”蔺希贤清清冷冷地自谦了一句,面不改色地喝了沈澜清装模作样的拜师酒。

沈澜清与蔺希贤这厢装腔作势,小道士无名子似是盯上了殷瑜,只要开口定是给那殷瑜添堵。耿彦白依旧风淡云轻地自饮自酌,廉若飞憨笑着与笑得近似妖孽的岳渊一起看戏。

岳煜不动声色地扫了诸人一眼,目光落在沈澜清与蔺希贤身上,不知是否又在暗中计较着什么。

本是大好的兴致,偏有人不识趣儿地过来扫兴。

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剌剌地踹开,对门而坐的岳煜和沈澜清当先看清了破门而入的人物——乐宁侯府的小侯爷周慎和他那一群帮他为非作歹的健仆们。

乐宁侯府周家乃岳煜的母家,现今的乐宁侯周伯栋乃当今太后的胞弟,若论起亲来,岳煜还当唤门口那人一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