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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院有甚么滋味儿?鹏举,哥跟你说,要去就去揽翠馆!”

“谁说的?怡红院的闻琴姑娘可是嫩得滴水,就是他娘的规矩忒多……”

“你个夯人哪入得了闻琴阁啊?哎,我听说乐宁侯府的小侯爷在揽翠馆让人给收拾了?”

“嗤!他又去找揽月公子了?”

“有……这个王爷在,揽月公子哪轮的着那草包?听说是为了揽翠馆新来的琴师……啧,手都没摸着就让个小道士给抽了个耳刮子……”

沈澜清看的清楚,那人提到王爷时竖了竖大拇指,想来说的正是安亲王岳晅,就是不知这回睿亲王会不会适时去揽翠馆把揽月公子弄回府去来给安亲王添堵。

沈澜清弯起眉眼,笑意盈盈地进了值房:“兄弟们来得都挺早啊!”

显然,昨个夜里头一天当值,他把同僚们得罪狠了。

扎堆儿的侍卫们神色各异,默契地把沈澜清当成了空气,继续拉着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人传授青楼楚馆心得体会。

沈澜清摸了摸鼻子,从容地到里边东炕边上换侍卫服。

做了三十几年贵公子,在昆仑山那几年又遇到了个心情不好便提溜着他学礼仪的奇葩师父,是以,即便沈澜清是真心想跟同僚们融到一起,却仍掩不住骨子里的优雅。

侍卫营里多权贵,但,这个权贵指的是武将,鲜少,或者说沈澜清差不多是史无前例的,头一个以文官之后恩荫入了侍卫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