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5岁那年,他和我说。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程梵右手紧紧抓着衣摆,手背上逐渐落下滚烫的眼泪。
旁边的安晴被吓到了,连忙看着他:“宝宝,你怎么了?”
程梵说不出话,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不会爱上任何人?
这真是谢崇砚说的吗?
为什么陈沐星要叫某某砚?
那明明是他的专属称呼。
紧紧一瞬,程梵头疼欲裂。前几日尽量压着的不安和心慌再度袭来,令他几乎要窒息。
他甚至想到一种可能,陈沐星怎么知道谢崇砚在樊城?
是谢崇砚告诉陈沐星的吗?
程梵哽着声音:“帮我,改签。我要,去樊城。”
安晴连连点头:“行,我跟你一起去。”
—
樊城金融峰会,即将结束。
现在是晚宴时间。
这场峰会虽然不算大场面,但也邀请了许多知名企业,谢崇砚这次来就是和地方zf谈招标的事情,收到邀请不好推辞。
陈沐星能进来很容易,报出家门,便有无数的人争相奉承。
他知道谢崇砚也在,今天便是特意为他而来。
谢崇砚正在和合作伙伴喝酒聊天,身后陈沐星悄然而至。谢崇砚对面的合作伙伴看见陈沐星后,识相离开。
“崇砚哥,真巧。”
陈沐星举着香槟,一身白色西装优雅矜贵,“没想到你也在。”
谢崇砚颔首:“晚上好。”
陈沐星眼睛笑得弯起来:“想不到五年过去,你成熟很多,气质更迷人了。”
谢崇砚:“谢谢。”
陈沐星开玩笑:“你不如之前爱说话了。在我印象中,你永远是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谢崇砚垂着眼帘,又抬起直视他:“你记性不错,还记得之前的事情。”
陈沐星嗔怪一声:“当然记得,那可是救了你命的人生大事。”
谢崇砚轻笑一声,眼神带着几分耐人寻味:“谢谢你当初救我。”
陈沐星歪头:“不客气。今晚我还没吃饭,你要不要和我去那边聊会天,顺便吃些东西?我有话想和你说。”
谢崇砚:“抱歉,生意伙伴还在等我,你得自己去了。”
陈沐星双手合十:“就耽误你十分钟,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黑色的瞳仁藏着几分审视,谢崇砚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