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神色狐疑地离开了。
虽然答应了王伯的要求,带走了那块号码牌,但青衣人打心眼里还是不相信。三天够干什么,想个新食谱都很困难吧,还想大幅度提升厨艺?
简直就是笑话。
他走后,白骏达立即满怀担忧地发问:“王伯,这人谁啊,你认识?”
“很久以前见过,算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王伯的目光有些萧瑟,浑浊的瞳孔中泛着复杂的光泽,他轻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
可惜什么,却没说出口。
白骏达心底像被野猫挠了一爪子,好奇得直痒痒:“他从哪儿来,为什么说淡奶不好吃,是不是味觉有问题?”
王伯摊摊手:“大概是嘴刁吧。”
末了,也不想再多说,撑起拐杖慢吞吞地便要回屋。
白骏达眼疾手快,掺住王伯的手臂,眼巴巴地在一旁凑着:“那你跟他说三天……三天之后,郁小潭真的能回来吗?”
最后半句话,白骏达嗓音压得极低,不想被还赖在门外、兴致勃勃看热闹的陈玉风听见。
王伯扫了他一眼,乐呵呵道:“回不来,那就再拖三天呗。”
白骏达:“???”
“反正这么多年,他也等了,不差这几天。”
王伯轻描淡写地抛下几句话,突然又开口:“对了小白,少爷走前,你跟他说要突破筑基的,不知——”
白骏达:“!!!”
白骏达抱头逃窜:“我错了王伯,我吃完就去练功!”
将王伯送回餐馆内,白骏达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拖着脚步,又回到餐馆大门口。
恰好看到陈玉风捏着个玉杯,正拿根银勺,动作飞快地挖走他的山药草莓淡奶。
杯中淡奶已经快被挖空了,只剩下小小的一滩奶渍,白骏达看得眼睛都红了,龇牙咧嘴地扑过来:“你干什么?!”
“尝尝嘛,别那么小气。”
陈玉风躲开他的飞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玉杯中的淡奶一饮而尽,喉结餍足地滚动几下后,微微启唇,对着白骏达打了个带奶香的嗝。
被奶香扑了一脸的白骏达:“……”
“很好喝嘛,”陈玉风掩嘴,眼波流转,“刚才那个青色衣服的人是不是有病啊,竟然说这样的美味是次品。”
白骏达欲哭无泪地捂着自己仅剩的小半杯,飞快往嘴里咽,口齿含糊地回了声:“唔。”
陈玉风想了片刻,突然又道:“你家掌柜真在处对象?跟谁处啊?”
没等白骏达回答,他又想起一事,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是了,你们店那位剑修对吧!难怪这段时日没怎么见到他们俩人,原来是处对象去了……啊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家大厨过夜生活去了?”
白骏达:“……”
白骏达抹了把脸,移开视线:“哥,你是我亲哥,快别说了。”
……
突破筑基这件事,在郁小潭刚刚离家时,白骏达还是十分上心的。
那会儿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修炼的劲头,经常一不做二不休,通宵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