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诚道:“嗯,那你早先休息。我去看看。”
折身出房间,慢慢地往三楼走去。
顾崇想,两个好孩子闹别扭了?怎么一个两个都闷闷不乐?
平日里文越就乐呵乐呵,百事不愁的,该不会是晋诚惹得文越不高兴吧?
-
三楼卧室。
顾文越脱着毛衣,心里想:反正他自己也能洗澡穿衣服。今晚就不伺候他了。
他正琢磨,敲门声传进来。
随后门被推开,顾晋诚露面。
顾文越走过去,身上只着薄薄的单衫,将毛衣丢在沙发上,遥遥问:“怎么了?”
身材修长的男人斜靠在门框,眼神虚虚实实地看来。
顾文越想起今天的两次事情。
呼吸滞了滞,未做声。
顾晋诚问:“晚上不帮我挤牙膏了?”
语气里透着某种可怜劲儿。
“……”
顾文越忘了这一茬。
他默默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低声道,“那你先回房?我在自己房间洗漱完再上去,可以吗?”
今天顾文越嗅到一丝危险气息,总觉得昨天那样一起洗澡似乎很不安全。
顾晋诚踏步进来:“那我看看水仙,你去洗吧。”
顾文越踌躇几秒,眼神遥遥看向影影绰绰的一圆洗的水仙,没做声,只转身去洗手间。
顾文越怕叫他等久了,快速冲了一遍就换上睡衣出来。
顾晋诚姿态闲适地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
顾文越走过去,修长白皙的手掌捧起圆洗:“我给水仙去个水。”
“你慢慢来,不着急。”顾晋诚嗅到清新的沐浴乳余香,望着他露在衣服外面的白皙脖颈,弧度秀气极了。
几分钟后,房门开。
顾文越叫顾晋诚牵着手腕,走在长长的、安静的走廊上。
他悄然望向他宽阔的肩背身影,再看他紧紧拉住自己的手,定定地看了良久。
他故意放慢脚步,细细地感觉此刻被顾晋诚拉着往前的心情,竟生出一种像是被他牵着回家一般的错觉。
顾晋诚微微扭头:“怎么了?”
“啊?没事。”顾文越默默上前些,“好困。”
他掩住唇角打哈欠。
顾晋诚道:“你帮我把伤口用保鲜膜包过就先睡吧,我自己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