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箭雨从四面八方而来,沈醇握紧了长枪跪在了地上,血液从口中喷涌而出,以完全止不住的架势涌了出来。
眼前有血的晕红,他是谁?又一波箭雨射了过来,手握紧了长枪,挥动时将无数的箭雨挡在了外面。
痛楚遍布全身,地面都被染红了。
征战而归,却落得狡兔死,良狗烹的下场,他这样的人竟然会为了别人而卖命。
无数的箭羽被抓握在手中,脚尖勾起弓弦,射出时无数惨烈的声音响起。
“杀了他,杀了背主之人!不能让他活下来!”
箭像不要命的落下,体力已经到了尽头,长枪慢下的一刻,箭羽穿胸而过,血液淅淅沥沥的落下,眼前一片漆黑。
长枪撑在了地面,身体跪了下去,以一人战千人,到底是不可为的。
血约莫是流干了。
他还想做一件事来着,是什么……
无数弓箭指向,那处于无尽箭羽中的人终于再度没了气息,他的浑身扎满了箭,从远处看像是一只刺猬,可怕至极并非因为如此画面,而是正常人哪里会中了那么多支箭才断气。
“真的死了么?”有人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再等一会儿吧。”士兵们纷纷放下弓时说道。
血迹在缓缓蔓延,众人面面相觑。
“你去看!”一个士兵被踹了出去,却是在地面翻滚了几下跪地求饶道。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你!”那将军看向了其他人,那些士兵皆是跪了一地。
“一群孬种,一个死人还能吃了你们不成?”那将军挎着剑走下了城楼,朝着中央处走了出去。
这里的箭羽落的几乎没有落脚的地,这样的箭阵下,千军万马皆可覆灭,却为了这样一个人,出动了这样的架势。
血已经淌的非常散,渗入了砖缝之中,重伤到这种地步,不可能还活着。
那将军近前,握紧了腰上的剑去试探那跪地之人的鼻息,然而刚刚靠近,长枪的银光划过,那染血的枪已穿胸而过。
本该死去的人满脸血污,面目如同恶鬼,眼睛如临地狱,其中却翻滚着极为愉悦的情绪,开口的声音仍然是悦耳的,只是却宛如来自寒冬的风一样,直穿入骨:“就凭你……”
众人皆惊,纷纷搭箭,却见那执枪之人拔出了枪,将其折断前一众皆览,像是将每个人都记在眼底一样,然后将枪刺向了喉咙。
血液喷洒,沈醇的呼吸已经上不来了,但他人怎配夺他性命!
登临帝位者德不配位,他亦死不瞑目,无生路可走,便走死路。
他的身体倒了下去,早已被鲜血染透的发沾染于面,那双漆黑的眼睛映着天空翻滚的乌云。
艳阳尽无,无尽的阴云翻滚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宫中一高耸之处,一老者快步走出,看着那层层翻滚的血色乌云道:“大灾,大灾啊……”
雪花落地,亦染层层血色,将这宫里宫外都覆盖成了一片血红。
“陛下,国师有言,此乃大灾,需请五湖四海术士联手镇压。”太监诚惶诚恐的跪地道。
此为六月,不仅天空飘雪,还为血色的雪,帝初登基,必会使民心大乱。
“重金聘请,不从者抓捕,全力镇压此等邪祟。”天佑帝看着外面的景色道,“朕在此,龙气在此,一个死人而已,我看他想如何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