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让我去拍一场夜戏。”沈醇说道。
蒋政柏手顿了一下,转身就去摸手机:“我给他打电话,说找你有事。”
“别,我都答应了。”沈醇按住了他的手道,“你要是一打电话,他保准知道我告状,以后你不在的时候,说不定会给我穿小鞋。”
蒋政柏沉默了一下道:“那好消息呢?”
“王导说把我的戏份提前,这样就可以提前完成,然后回去陪你了。”沈醇笑道。
蒋政柏缓缓松开了手机,权衡着利弊,虽然今天晚上很重要,但是要是提前完成,他的小金丝雀回去的就早,那可比这几个小时重要的多了:“王导是导演,肯定要整体把控,你还是服从指挥比较好,我也尽量不要打扰你的工作。”
蒋政柏说的十分的义正言辞,沈醇在他说完的时候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并且笑声越来越放肆。
“有这么好笑么?”蒋政柏一脸郁闷道。
“嗯,有。”沈醇抬头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捧着蒋政柏的脸,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道,“蒋哥这狡辩的水平跟我一样一样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夫夫相?”
蒋政柏觉得他这嘴甜的程度直接又上了一个台阶,直直的就往心窝子里戳:“挺会说。”
“还不是因为蒋哥太可爱了。”沈醇在他另外一侧也亲了一口道。
蒋政柏活了二十八年,也就六岁以前被形容过可爱,再到那之后,到成年之前,基本上处于人嫌狗弃的状态,也就是成年之后懂事了,但已经跟可爱沾不上一点儿边了。
他这八尺硬汉被形容可爱本来是一件让他能够踹上一脚的事,但是沈醇形容,怎么就跟别人那么不一样呢?
蒋政柏非常的费解,他不仅不觉得讨厌,还觉得心里跟抹了蜜一样。
沈醇松开了他换着衣服,又蹬上了鞋子,蹲身系着鞋带。
蒋政柏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蓦然问道:“你以前有没有学过什么道术?”
沈醇扭头看了他一眼道:“学过。”
蒋政柏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学过哪种?”
“牵红线的。”沈醇起身的时候跺了两下脚,试了试松紧道,“就是两个娃娃,左右红线一牵,一辈子就跑不掉的那种。”
蒋政柏:“……你骗鬼呢。”
“蒋哥,我不允许你这么骂自己。”沈醇打开了门笑道。
蒋政柏蓦然觉得手有那么点儿痒:“赶紧走,别让王导等着急了。”
“好,要想我啊。”沈醇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朝他飞了过去,顺带轻轻眨了下眼。
门被关上,只剩下蒋政柏一个人坐在桌旁,他捂了一下脸,觉得沈醇是跟当金丝雀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他确实还能更放肆。
心跳声很大,蒋政柏自己坐了一会儿,电脑上本来还能够投入的东西现在也看不进去了,他起身的时候看到了沈醇挂在墙上的帽子和墨镜,心里有了主意。
……
夜戏的场地确实已经安排好了,沈醇去的时候造型师几乎是迅速的穿戴,整妆,各种东西佩戴上,那个狠戾的太子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一场戏是改变三皇子朱徽丞的一场戏,一定要体现出太子朱徽峥的荒淫无道。”王导在那里讲着戏道,“开景你要尤其注意这场感情戏的变化。”
“好的,导演。”叶开景说道。
“沈醇,你……你就按平时的演就行。”王导看着沈醇道。
整个剧组里,就沈醇的演技最稳定,稳定到王导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演戏这条道路,本来就有老天爷赏饭吃这种说法,拥有天赋确实能够省去不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