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不慎,他的手臂被拧住,整个人被掼在了地上,手臂被紧紧扣住不能动弹:“你的进步速度真不错,只可惜训练的太晚了。”
沈醇趴在地上挣不开,屈起的腿直接踹了出去,反剪住了对方的脖子,从地上翻起来的时候却被手肘的力道攻击到了肩膀的位置。
沈醇扶着那里蹙了一下眉头,在对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的时候重新处于了戒备的状态。
你来我往,直到沈醇躺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再也起不来时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那教练身上的衣服同样被汗湿透了,他坐在一旁撩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同样喘着气看着躺在地上的沈醇道:“你的毅力很不错。”
沈醇翻身躺平,汗水不断的滑落,呼吸也是极其热的,他仰头看着天花板,手臂搭在了额头上,深深的喘着气。
简容重新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室的静谧,所谓的教练见到他时起身低头道:“简哥。”
“打了这么久?”简容问道。
“他的耐力很强,很难想象是第一次接受系统的训练。”教练说道。
“你先出去。”简容朝着躺在那里的青年走了过去,蹲身伸手的时候,对上了他刚刚放下手臂时有些朦胧的眼睛。
他的脸颊上全是汗水,连眼角也有,微红而泛着涟漪,像是哭过一样,让青年看起来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
简容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他的呼吸甚至是有些凝滞的,他从未想过充满野性的小豹子如果撒娇服软是这样一件动人的事情。
“他打疼你了么?”简容试探的扶起他问道,“专业的教练总是下手没个轻重。”
“没关系。”沈醇起身的时候闷哼了一声,手臂有着微微的颤抖,“是我自己还练的不够。”
“去检查一下哪里受伤了,你需要上药,莱安,即使是突破自我,也不要急于求成。”简容说道。
“是。”沈醇起身的时候借用了一下他的力道,有些歉意的笑道,“抱歉,我有点儿没力气。”
“你可以尽管依靠我。”简容搀扶住他说道。
青年身上全是汗水,却没有任何不适的味道,反而显出了几分单薄和脆弱。
“谢谢。”沈醇说道。
“刚才是在哭么?”简容轻声问道,他或许不该将青年交给另外的人去培训,以至于错过那样让人感兴趣的美景。
“不,当然不。”沈醇讶异的看向了他,用手指轻轻擦过了眼角道,“只是汗水进了眼睛,擦不干净,很酸。”
“原来如此。”简容笑道,“那么什么情况下会哭呢?”
沈醇摇了摇头笑道:“那已经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不会哭的。”
会的,简容在心里默默想着,只是会在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哭泣,那将是相当美好的景象。
沈醇先去洗了澡,然后穿上浴袍走了出去,简容准备好了药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刚刚出水,脸上还有些水汽的青年笑道:“过来上药。”
沈醇的手搭在了浴袍的腰带上滞了一下,简容笑道:“只是上药而已,你现在可以把我当做医生,或者一个纯粹的上药机器。”
沈醇笑了一下,放松了神经,将衣带解开,脱下了外袍。
简容的眼睛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而放大了一分,即使他阅美无数,也不得不承认青年的肌理和身形美好到了极致,他并不像外表那样纤细,而是带着力量的。
他的皮肤很白,带着M区混血独有的白皙,却又没有旺盛的体毛,像是牛乳一样干净,但这样的温和却被上面青紫的痕迹给破坏了。
充斥着破坏欲,让人心疼而又暗恨这样的痕迹不是自己留下的。
沈醇将浴袍搭在了一边,坐在了简容的旁边道:“前面我可以自己来,后来拜托了。”
简容用棉签沾了药水,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之上,青年感觉到了疼痛,下意识的轻轻吸气,身体瑟缩了一下。
这让简容有一种自己的瓷器被别人破坏了的感觉,他甚至开始觉得懊恼:“下次我不会让罗蒙多再教你了,他这样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