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当然是不厚的,燕宁的手撑在上面,能清晰感觉到衬衫之下的热量。
还有那特别精壮的肌理。
勃发的,结实的,每一道线条都蓄满了爆发力。
左云楼看着是个文人,银色半框眼镜一戴,特别温文儒雅,笑起来如沐春风。
然而燕宁知道,这人脱了衣服后,会成为另一个模样。
“宁宁。”左云楼撑在上方,牵过燕宁的一只手,带着放在自己的衣扣上。
意思很明显了。
燕宁的指尖抖了抖,他刚睡醒,眼里还有几分朦胧的水光。
看着便令人想让这双眸子水光更甚些,最好是一边哭,一边映着自己的身影。
“乖宁宁,像之前那样对它。”
见燕宁还是没动静,左云楼唇角微勾,狭长的眼里暗色沉淀,如同一只躲在陷阱旁看失足猎物的老狐狸。
左云楼的体温比燕宁要高,平时燕宁不觉得如何,但这时候——
对方每一处都像火,拂过之处,仿佛留下难耐的热意。
“看来是得先把宁宁伺候好。”左云楼伸手。
往下。
房间光线昏暗,星光璀耀。
单人床空间有限,许多用品,诸如枕头与小被单之类都被无情地扫下地。
可怜兮兮得不到关注。
在静谧中,响起一曲别样的声响。
那声线好似水声与其他交融,偶尔能听见两声奇怪的哼哼。
分明无规律,却如同那来不及收尾的惊鸿之画,给人无限的浮想联翩。
忽然有道男音轻笑了声,低沉的,微哑的,仿佛大提琴末弦般动人。
“宁宁喜欢我么?”
没有回应。
得不到回应的男人没有再开口。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那道如今已经变得软糯的清润声线,猛地抽了口气。
像是愉悦到极致,也似在边缘放纵高歌。
到最后,极致的愉悦成了委屈,连声音都染了哭腔。
“先生,松开......”
左云楼亲了亲燕宁湿漉漉的眼,“喜欢我么?”
他似乎尤爱他眼角处的绯红,隔三差五就要碰碰。
“喜、喜欢......”燕宁抓紧了左云楼的手臂。
细白的手指搭在对比他来说肤色偏深的手臂上,宛若幼鸟攀在黑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