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本来还在兴头上的敖经纶本能的松开燕宁。
松开,火速往后退一步。
等站稳了,敖经纶愣了下,然后往察觉到危险的那边看。
哦豁,他哥在。
他哥旁边还站了一个清俊矜贵的男人,那人穿着小翻领衬衫,鼻梁上一副银色半框眼镜,气质温和得像个大学教授。
春风细雨般好说话。
但这种错觉,在对上那双狭长眼眸时轰然破碎,那双眼像寒冬里的河水,又深又沉,没有一丝温度可言。
像看死人一样。
燕宁一得了自由,就往左云楼那边跑,“先生,他好奇怪,是不是生病了?”
这话挺委婉的。
生病了。
脑子生病了。
是个神经病!
燕宁跑过去,躲在左云楼身后,后面又觉得不太好,慢吞吞挪出大半个身子。
左云楼将人拉倒面前,仔细看了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燕宁迟疑了下,摇头,“还好。”
被勒住的时间不算太长,还喘得过气来。
先前听燕宁骂自己神经病,敖经纶想解释,他有一腔的话要说。
可能是有自家大哥在场,潜意识知道自个现在很安全的敖经纶继续释放天性,“崽,爸爸没有病,爸爸刚刚是想你了,没有恶意的!快过来给爸爸抱抱!”
这话一出,左云楼眸子微眯。
像安抚似的拍拍燕宁的后背后,左云楼上前,当着敖桁的面前伸手在敖经纶的肩膀上拍了拍。
这几下可跟刚刚安抚燕宁的有天壤之别。
哪怕是敖经纶在毕业时,体格测试这门拿了A+,但现在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不经不觉,经纶都长那么大了,你三岁那年我还见过你,挺乖的,没想到男大十八变,变得那么奔放。”
这话听着像在叙旧,连语气都像。
但敖经纶却嘶嘶地抽着凉气。
疼的。
他想跑,想躲,但对方似乎清楚他的意图,拍了两下后,那只好看得紧、却让他背后发寒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
轻轻一搭,让他挣脱不能。
敖经纶似乎听到了自己的骨头咯哒咯哒的作响。
太他妈的疼!
“哥啊啊啊,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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