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晚上九点半,左云楼从外面回来。
大厅里灯亮着,左云楼习惯性地喊了声,“宁宁。”
无人应答。
左云楼走过玄关,发现平时燕宁最爱窝着的那处沙发上空空如也。
环规一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无人。
左云楼以为燕宁在楼上卧室里,但等他在卧室里转一圈,还是没能找到燕宁。
“七七,他人呢?”
随着左云楼这话,他旁边骤然伸展出一面光屏,这面以寥寥数笔便将整个东区宅院勾勒出来的光屏,此刻靠边上的位置有一抹蓝点。
左云楼皱了下眉头。
这么晚,还跑花园里去?
也不怕着凉。
*
花园里。
燕宁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已经那么晚了,实在是花园里有彩灯,有些植物也会发光,他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
刚要起身回去,燕宁忽然听到屋子那个方向传来脚步声。
这里就他跟左云楼两个住,谁能来不需多想。
面前的植物叶子足有大半人高,先前燕宁是蹲着的,这会儿他忽然起了心思。
那黑发白肤的少年眼里掠过一缕狡黠,他也不立马出去,弯着腰,悄悄地绕到别出去。
按照记忆走到地图中的位置,左云楼正要喊燕宁,却敏锐地听到一些小动静。
在身后人靠近到距离只剩下半米不到时,左云楼猛地转身,将那想要拍他肩膀的调皮鬼的手腕抓住。
抓住,往怀里一拉。
抱了个满怀。
左云楼这一系列动作很快,行如流水,一气呵成。
直到被揽在怀里,燕宁都睁大了眼睛愣愣的。
他明明收敛了脚步声的。
先生怎么还能听到?
看着燕宁呆愣的模样,左云楼轻笑了声,或许是刚处理完烦心事回来,男人的眉眼还残余着几分阴沉,像头顶上的不见明月的天空。
不过随着这一笑,冰雪消融,大地复苏,那份被晦暗掩盖的清雅矜贵重现浮现。
“先生笑什么......”燕宁小幅度地挣了挣,似乎想要从那份莫名的不自在里逃离。
左云楼并不放手,“我笑有一只小花鼠走路声音太大。”
燕宁嘟囔:“为什么又是小花鼠啊,我不会偷吃东西的。”
左云楼的记忆不住飘回小时候。
他四岁时曾经捡到一只受伤的小花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