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楼被他逗笑,“那你还随便跟陌生人走?万一那是坏人,把你抓起来卖了怎么办?”
燕宁珉着唇不说话,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就是想出去”,那小表情看得左云楼曲起手指轻轻弹了他额头一下。
“小醉猫还挺放肆的。”
燕宁捂着额头,一本正经的教育,“不能打人,打人要被警察抓起来的。”
左云楼将那件脱下来棉大衣放在一旁,“警察?你说的是星警?”
“不是哦,警察就是警察。”燕宁纠正他。棉大衣脱了,还有毛衣,燕宁指了指毛衣,“还有这个。”
完全将左云楼当佣人使。
左云楼生在左家,生在那个联邦金字塔的家族,哪怕他父亲对他没什么亲情可言,却也绝不会怠慢。
从小锦衣玉食,向来只有被别人伺候的份儿,活了差不多三十年,到今天之前,左云楼还真没伺候过谁。
也没谁敢让他伺候。
如今这第一次就给了燕宁,还是心甘情愿的。
毛衣脱了后,燕宁又说口渴,左云楼摸了下他的小肚子。
之前在清吧里喝了一整杯清河半盏,后来再加少许红玫瑰,这么快又渴了?
“要喝水!”燕宁看着左云楼。
左云楼只得让小十一拿水来。
喝完水后,燕宁又要嚷嚷着要洗澡,左云楼估摸着洗澡也好,醒醒酒。
于是便让小十一带人洗澡去了。
左云楼在隔壁的客房洗澡,等他出来,发现一向洗澡有些磨蹭的燕宁居然已经在被窝里了。
左云楼走过去,伸手一探。
得,没吹头发。
这连带着枕头也湿了,左云楼按了按太阳穴,深深觉得带燕宁去清吧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但现在这情况除了自个收拾干净,别无他法。
第二天一觉起来,燕宁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忘了个干净,他只记得自己被左云楼带去洗手间,后面的记忆就空白了。
空白就空白吧,反正就现在看来,中途好像也没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燕宁这么想。
用过早饭后,在征得左云楼的同意后,燕宁霸占了书房。
他今天打算直播画一幅水墨画。
他会的不算多,毛笔字是一样,国画类的画作也算一样。
不过这两者都在爷爷去世后被搁下,现在有时间有条件,燕宁想重新捡回来。
直播刚开始时,并没有多少观众,燕宁看了眼少得可怜的人数,松下一口气。
看来关注人的数据有水分。
挺好。
丹青作画一般是有颜料的,但燕宁想也知道左云楼这里不可能有作画的颜料,而且用纯墨画出来其实也蛮好看。
于是就上手了。
细白的手指执着沾了墨的毛笔,在宣纸上划一横便抬手,紧接着在末端再画一横,寥寥数笔,就已经将竹子的卡节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