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抿了抿唇,唇上半圈奶白的清河半盏,让他看起来又奶又乖。
“他喝不了那么烈的酒。”左云楼再次回绝。
季开澜眉梢微扬,“红玫瑰还烈?哪怕是女士,有一部分都觉得它比果汁好一点。弟弟,他不给你喝,我送你一杯。”
说完,季开澜打了个响指,让调酒师给调了一杯红玫瑰。
红玫瑰这种饮品的外表很有意思,刚调制完成时,液面上会有一朵怒放的红玫瑰。
客人每饮一些,这朵怒放的红玫瑰就会少一片花瓣,直到花瓣全无。
“先生,我能试一试吗?”燕宁看着递到面前的红玫瑰,眼里有惊叹。
太神奇了。
就跟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科幻电影的特效一样。
左云楼其实不想让燕宁碰这杯红玫瑰,一来是这红玫瑰对于燕宁来说确实烈,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
二来则是,这是别人给他点的。
但是——
仔细算下来,这小乖宝是今天才跟他提要求。
能展现自己的欲。望,这是改变的一小步,左云楼不能打断。
所以左云楼让步了,“你不能喝太多。”
燕宁眼里明显有雀跃,哪怕是一点点,也够他高兴了。
这也算是尝了鲜不是么?
“嗯,谢谢先生。”燕宁笑着说完,又扭头对季开澜道谢。
季开澜心情颇好,“要水果吗?红玫瑰配禾齐果更不错哦~”
“不了,他吃不了。”左云楼丝毫不认为自己再三回绝别人邀请有哪里失礼,“这一枚红玫瑰记在我账上吧,不用你破费。”
调酒师方才已经知道左云楼是贵客,这会儿听他那么说,哪里敢将这枚红玫瑰的钱还记在季开澜的账上。
季开澜觉得“吃不了”这个拒绝理由敷衍得过分。
禾齐果是出了名的多汁软甜,别说十几岁的小孩儿,哪怕是牙齿掉了一半的老头都能吃。
偏生——
燕宁跟着点头,“谢谢,但真的不用了。”
说完,他颇为珍惜的喝了一口。
第一个感觉是——
辣。
火辣辣的烧,像白酒,却也不尽然,因为白酒并不会让人产生仿佛身处玫瑰园林的芬芳香气。
左云楼看着燕宁白玉的脸颊上以惊人的速度蔓起绯红,就知道这红玫瑰他真喝不了。
“一口就够了。”左云楼伸手将那杯还是满的、连一片花瓣都没凋谢的红玫瑰拿走。
燕宁愣愣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