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种灯流是专门为祭祀做的,村里的人在参加祭祀时大家都要提一盏,上面的面具造型分为三种,神面,人面以及兽面。按照规矩,在祭祀之后,神面需要丢下山崖,人面需要扔进水底,兽面直接烧掉。”船工解释道,旋即又对着那张面具露出困惑的神色,“不过,大家通常都会把人面丢进后山的琉璃湖,不会扔进扫霞河。”
宋瓷蹲下身,拎起那东西看了看。说白了,就是个球状的灯笼上面粘了张白色的面具,不过做得十分精巧,乍一看像是个实心的,抖动之后,上下才出现了茶杯口大小的气孔。而且比一般的纸扎灯笼重了不少,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百褶裙女孩儿如释重负,心力憔悴地摆了摆手,“怎么来的不重要,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好。”
她刚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魂儿都差点被吓没了。
其它人则看着宋瓷手上那个晃晃悠悠的古怪面具没有说话,心头隐隐有种奇怪而不祥的预感。
这个插曲之后,旅行团的众人之前悠闲的情绪就被打破了,再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意兴阑珊,没过多久,便匆匆返回了码头。
晚餐的菜单算不上丰盛,都是些家常菜肴,但味道却出人意料的鲜美,众人大块朵颐。就连原本号称要减肥的百褶裙女孩都忍不住盛了第二碗。
晚饭过后,导游又像早上那样,额外叮嘱众人,晚上好好睡觉,听到奇怪的声响也不要出门。
想到早上化掉的那位老张,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唐肆和宋瓷却打定主意,晚上听到怪声之后就去探查,所以吃完饭之后,宋瓷决定先睡一觉,养精蓄锐。
当然,在其余几人的眼里,他这吃完就睡的行为,让人愈发的觉得不靠谱。
倒是唐肆跟众人碰了个头,大家把这一天搜罗到的消息汇总了下。
其实消息也不多,大体就分为几种。
首先算是跟村子本身相关的。福安村里能称得上景点的,就三处半。
其一是村寨本身这种活化石般的古朴建筑群落;
其二是山顶有座二十一层的方形四面塔,据说已经有上千年之久,不过那塔是实心的,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看;
其三就是那座让福安村名声大噪的古墓,古墓最外层的地宫已经打开了,他们明天参与的祭祀,最后就可以进入地宫游览。最后半处,是他们下午已经去过的扫霞河,因为缺少人文色彩,所以算作半处。
基于这三处半景点,再加上特色农家菜,旅行团策划的福安村观光之旅,一般都是四天三夜。
也就是说,按照正常的流程,他们三天之后就会离开这里,根本不可能待到十二天这么久。
这中间匪夷所思的时间差让打听到这个消息的黑长直美女和百褶裙女孩儿有些不安。
POLO衫男和卷发男没敢单独出门,从旅社服务员那边打听到了一些关于村庄开发的消息。
村子里的古墓是二十几年前发现的,真正开发为旅游项目却是这两三年的事情。
有个旅游开发公司的项目经理从一个福安村外嫁的女孩那里得知了古墓的消息,欣喜若苦的跑来拜访村长。
据说为说服村长他们,那个项目经理来了他们这个偏僻的小村庄不下十次,后来那个项目经理和随行的助理司机还在离开村子的时候遇到意外,去世了。村长这才改变主意,力排众议,同意了这个项目的开发。
虽然村子的确因为旅行团的到来收入颇丰,但时至今日,依旧有小部分固执的村民不愿意与外来的游客接触。
校服少年那边没打听到太多的消息,他在山道上遇到个衣着奇怪白发苍苍的婆婆,那个婆婆不小心摔伤了腿,校服少年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她背回家。
临走的时候,那个婆婆死死拽住他的手,反复说了三个字,“火,破,恩。”
但是校服少年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众人听完也是一头雾水,火,破,恩,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是方言还是普通话?” 黑长直美女问校服少年。这里的人说话都或多或少的带有口音,如果是年纪很大的婆婆,很可能说的是方言。
校服少年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但是我说话她是听得懂的,除了这几个字,她只说过类似‘那边’,‘谢谢’之类的简单词语,发音也还算标准,所以我当时没想过方不方言的问题,光顾着想她到底在说什么了。”
“能确定是哪几个字吗?”
校服少年再次摇头,“我只能确定是这几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