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淡都让他觉得白天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但不管怎么样,裴勖的这种平淡安抚了他有些无措的心。
他想,跟裴勖一起住,总比跟严执,霍城或者胡瑛一起住好吧。
起码裴勖人很淡。
老天爷,他已经学会自我安慰了。
裴勖拎着翟星辰的行李箱从一号房出来,一个人往三号房去。
他走的很快,越来越快,最后索性都跑起来了,夜那样冷,他的喘息声在黑夜里很明显。冷风灌入肺腑,他咳嗽了两声,眼睛却那样亮。
胡瑛刚收拾好的他的行李,就见裴勖拎着行李箱进来了。
“你收拾好了么?”裴勖问他。
胡瑛说:“好了。”
他行李很多。
裴勖直接帮他提了两个箱子:“走吧。”
胡瑛说:“我箱子很沉。”
“没事。”裴勖喘着气说。
胡瑛赶紧背着包,推着另一个行李箱跟了出来。他在裴勖的背后走着,冷冽的风从裴勖身上吹过来。
裴勖又留在最破的房子里了,怎么一点不见他沮丧啊。
要是他都要怄死了。
他们互相帮着搬家,大概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才算换完了房子。
大家最后都留在一号房里,喝了点热粥,聊了一会天。
“裴哥呢?”温诺问。
裴勖已经不在一号房了。
“对啊,裴勖呢?”工作人员问。
有人指了指三号房的监视器:“干活呢。”
监视画面上,裴勖正在辛勤地劳作,他将热水壶放到火炉子上,将新的床单被罩套上,蹲在火炕旁,摸索着生火烧炕。
“不容易啊,裴哥终于迎来春天了。”工作人员说。
“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就是不同的风格啊。”刘编剧感慨。
郭冰看向她。
刘编剧说:“真的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做的事也不一样。有的浪漫又激情,有的粗中有细,有的润物细无声,这可怎么选啊。”
郭冰就笑了起来。
“这样才好看嘛,一枝独秀还搞什么修罗场,就是要百花齐放,萝卜白菜。”
裴勖努力了半天,总算是将火点起来了。他将煤炭抛进去,火焰烤的他的手又疼又痒,他蹲在旁边,火光映红了他的脸,他的脸也变成了通红的,耳朵也变成了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