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这次出奇的没有还嘴,而是扭过头饶有兴趣地打量此人。
虚竹见她们暂时消停了,暗中缓口气,扶起这人,问道:“兄台,你还好吧?”
这人摇摇头,以示无碍。
虚竹不给两女说话的机会,再次提问:“听师伯说你是道士?”
这人又点点头。
虚竹表情扭捏了下,不好意思道:“道长,刚才是我误会于你。以为你要我的生辰八字……嗯,道士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蠢驴,你看不到他一身道装打扮吗?”童姥突然大骂虚竹。
虚竹呆了呆,挠头道:“这里面太黑,我瞧不甚清……”
童姥再次打断,大骂道:“都不知道你师父为什么选中你这只蠢驴?你就不会将真气运至双眼增强视力吗?”
“哦,哦”虚竹赶紧按童姥所说,功聚双眼,顿时就觉得眼前明亮起来,四周景物清晰可辨,相当于凌晨时视物。
转向身旁之人,只见他挽着道髻,身上一袭蓝色道袍,内衬白色中单,胸前一片血迹尤其显眼。再看他的面容,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若涂脂,哦,是刚吐了血沾在嘴唇上了。
总之,此人给人的印象便是气度俨然、丰采高雅之辈,与自己这个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的丑陋之人判若云泥!
虚竹的眼神忽然一滞,只觉对方的眼神明亮,仿佛有星辰在里面旋转,脑中也开始晕眩起来,他急忙偏开头不敢再看。
他偏过头,视线正好投向师叔李秋水,只见她闭目垂头,咳嗽已经停止,身子却也一动不动了。
虚竹大惊,跳过去伸手去探李秋水鼻息,可不管等多久,她也没有呼吸一次。虚竹惊呼出声:“师叔,师叔!”用另一手去轻轻推动她的肩头,不料她应手而倒,竟已似死了。
童姥单腿蹦了过来,兀自不信,鼓起最后真气一掌打在李秋水胸口,只听得“咔擦”一声,李秋水的胸骨应声而断,她的人也无丝毫反应。
虚竹怒目而视,喝道:“师伯,师叔已经死了!你何必再折辱她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