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都过完了。
“你咋才起来啊?”老肖婶子都要无语了:“你哥跟你相公,去了县城,是杨大庆回来了,他说有人告了你相公,你哥跟着去看看,对了,就是那个老宋家,听老杨太太说,杨大庆是跟别人换了班回来的,提前跟咱们说一声,也好有个准备。”
“杨大哥回来了?我、我不知道啊?”笑哥儿有点手无足措:“我没起那么早。”
老肖婶子脸一下子就拉长了:“你怎么越来越懒了呢?幸好你婆家没有老人在,不然的话,还不得骂死你啊?”
这么懒的夫郎,谁家要啊?
以前在家挺勤快的一个孩子。
“婶子,您来了?”伍夫郎本来是端了一盘桃酥过来,想着,配点茶水给笑夫郎吃,这离吃晚饭还得半天呢。
“嗯,你们家夫郎,不知道东家去哪儿了!”老肖婶子有点生气。
“是东家不让告诉夫郎的。”伍夫郎笑了:“您进屋里坐着说,这有桃酥,还有花茶,东家说过,没事儿的,去去就回,不用叫醒夫郎,还得让他担忧。”
听伍夫郎这么说,笑哥儿赶紧拉着自己的母亲,进了屋里头。
炕上坐好,热茶点心端上来,还有新炒的毛嗑呢。
“东家应该没事儿,何况您家大小子都跟着去了,宋家告咱们啥,这都是他们老宋家自己瞎折腾。”伍夫郎觉得就是这么个道理:“何况东家走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换,一点都没有郑重其事的样子,估计啊,真没啥事儿。”
母子二人听了这话,终于放心了下来。
“他们有把握就行。”老肖婶子道:“要有啥事儿,老魏村长他们也不能干看着。”
娘俩儿好不容易消停了,伍夫郎这么一看也不行啊!
“不然晚上就来家里头吃吧。”笑夫郎道:“晚上咱们喝牛肉汤,吃牛肉馅饼,咋样?”
“行,都听你的,不在这里等,也不安心。”吃啥无所谓,主要是等人。
果然,到了晚上,铁力去请了老肖头儿过来,还有肖姑姑全家,都在铁家吃的晚饭,老两口是在铁家住下了,肖姑姑带着女儿回了杂货铺子。
而铁青他们呢?
到了县衙之后,县令大人没有开堂审案。
许州告诉他们:“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再来吧。”
铁青无所谓的样子:“行,那谢谢您了。”
杨大庆已经回到了班房那边,但是在临走之前,铁青请他去偷偷地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个啥情况?他还给了杨大庆十两银子。
杨大庆面红耳赤:“你这是干啥?”
在榆树村里,铁青没少帮他们家。
他弟弟杨大生,还跟着铁青去山里头,砍了好几棵枯树回来,更是捉了野猪,分了肉,自己打的兔子野鸡都给他送来尝鲜了。
“乡里乡亲的,我也不能让你做白工,哪怕是你想帮忙,可打听事儿啥的,不得请人喝个酒,吃个饭啊?这点钱你拿着,不够了我再添点,富裕了就当是我请你下馆子了。”铁青道:“主要是问一问,县令大人是个啥意思?”
人都要走了,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估计那位心情不太好,他就怕被迁怒。
“行,那我走了!”杨大庆赶紧去班房那里交了差事,然后就找人去打听了。
铁青送走了他,心里有点后悔,为了摆脱麻烦和减少嫌疑,他设定的是宋夫人七日之后暴毙。
在这个时代,封建社会里,暴毙可不是啥好事儿。
得做多大的损啊,才能让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暴毙而死。
徐老大跟徐陈氏就是这么完蛋的,都说老徐家做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