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此时此刻确实捏紧拳头。他承认,在他接到陆含柯含着哭腔的电话那刻,他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的,毕竟老白和他弟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俩吵过架。陆寒江有时候还纳闷,明明白修知脾气不算好,陆含柯又是耍宝戏精一把好手,白修知是怎么忍得住不骂街的。
所以一听陆含柯说他俩吵起来了,陆寒江立刻拉着老婆回来围观吃瓜,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结果就只是因为吃醋?
陆含柯还在噼里啪啦往外倒豆子,陆寒江强行把袖子从他手里抢回来,没好气地说:“音乐老师年过半百,孙子都有了。”
“那也不行。”陆含柯很执着,“我都没跟他去滑过雪!!”
眼看陆含柯没被白修知打,可能接下来会迎来来自哥哥的一顿暴揍,管亭默默举起手:“……那个,我去屋里看看白修知。”
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进屋内。
陆含柯漫天怨气终于在管亭说出“白修知”这个名字时出现动摇,因为管亭比白修知小,但却是白修知的嫂子,两人一度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所以最后折中,互相叫名字,不过管亭失忆以后便不再叫了。他瞬间收起撒泼打滚的无赖样,问陆寒江道:“嫂子记忆恢复了?”
“嗯。”陆寒江点头,他坐到陆含柯对面,慢悠悠给自己倒杯水,“说吧,你俩到底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要不怎么说是亲兄弟,陆含柯见瞒不过陆寒江,干脆不装了,他心虚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寒江面无表情。
陆含柯干咳一声:“他想和老师去d市滑雪。”
陆寒江:“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老师不是单约的他,还约了团队里的其他人,其中一个以前在高中的时候追过修知。”
陆含柯声音越说越小:“我不想让他去,但修知对滑雪这事挺感兴趣,说即便追过他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我没忍住,就——”把他压在下面放着鼓的排练室里做了几个小时。
陆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