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陆寒江目光灼灼,视线几乎黏在管亭身上,他定定打量了管亭一会儿,随后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容:“鞋都不穿?这么着急是要找什么吗?”
“……”管亭硬着头皮道,“没有。”
“我以为你是在找这个。”陆寒江将糖纸夹回笔记本中,指着一旁打开的铁盒子说。
管亭:“……”
他匆匆忙忙跑过来,不仅没来得及穿鞋,甚至连身上的水渍也没擦干,这会儿隐藏多年的秘密彻底暴露,管亭背贴门站着,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张得无处安放,红晕从脸颊慢慢蔓延至全身。
陆寒江敛起笑,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放下笔记本从衣柜里抽出一条干净毛巾,把管亭带到地毯上给他擦水。
擦水的动作很温柔,但陆寒江的心里却像是翻起滔天巨浪,恨不得下一刻就将眼前异常羞恼的老婆扔到床上去从里到外占有,让他浑身上下充满自己的味道,可一想到多年前管亭小心翼翼将这些关于自己的东西放在一个盒子里保存珍藏起来,陆寒江所有的心猿意马却都成了捆着他心脏的绳索,勒得他呼吸困难。
怎么会这么惹人心疼。
擦完身体,陆寒江又重新抽条毛巾给管亭擦头发,管亭脚下踩着地毯,地毯软绵绵的,挠得他的脚底和心口都有些发麻,他感受着陆寒江轻柔的动作,犹豫片刻,叫了他一声道:“陆哥。”
“嗯。”陆寒江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你要不把它还给我吧。”管亭小声说。
陆寒江挑眉,“什么?”
语气太危险了,管亭哪敢重复。
半晌,管亭听到陆寒江叹息一声,紧接着,脸颊被陆寒江的手捂住强行抬起来,眼神被迫和他对视,“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这个盒子,你打算瞒我多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