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周末,醒过来时陆寒江不在身边,管亭默默往陆寒江睡过的那边挪了一下,又挪一下,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爬起来洗漱。
“早。”陆寒江沐浴在晨光中从茶几下方抽出一本财经杂志翻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笑容一如既往。
经过一晚上的梦境,管亭已经隐约找到旧事发生过的真实感,他也察觉到陆寒江或许猜到了什么,再面对他总有种莫名的心虚感,管亭的视线无处安放,“……早,陆咳,陆先生。”
好险,差点就叫陆哥了,幸亏他反应快。
不过衣柜里的铁盒子得藏好了。
管亭陷入沉思。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管亭便开始琢磨家里哪里能藏这东西,失忆之前他是跟着陆寒江回家住的——回陆寒江的家,不是陆氏兄弟那栋一起住的别墅——所以家里东西少得很,那么大一个铁皮盒子,无论放在哪里都很起眼。
……要不,还是放在衣柜里?
管亭晃晃脑袋,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那么显眼的地方,万一陆寒江某天看到怎么办?
有个词叫做贼心虚,完美印证管亭此时此刻的心理状态,所以明明那个盒子放在衣柜里这么长时间陆寒江也没察觉,但管亭还是觉得不保险。
他皱着眉头思索,却没发现自己所有的表情全部落在陆寒江的眼中。
难得两人周末都有时间,午休过后,管亭和陆寒江在客厅一起看最近转播的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的半决赛。
管亭其实不喜欢篮球,他当初本来想进校篮球队,结果因为球技太差面试时就被淘汰了,但他混迹在篮球队里当后勤,一些篮球的常识是知道的,看篮球赛并不费力,不过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场篮球赛,而在锁在衣柜里的铁盒子。
陆寒江见管亭抱着那只豌豆抱枕,眉宇间的愁容不减反增,明显是在发呆,他抿唇轻笑,忽然开口感慨:“真羡慕他们。”
“嗯?”管亭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