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有问题?不会呀,他还是一样化的,几天而已手艺不会退步这么大吧。
还是说假刘海的发际线被看出来了?不不不,他特意怼脸审核过。
文斯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却听闻礼顿了两秒,说,“没有。”
七上八下的心咚一声落回肚里!好家伙,回话的时候能不能别大喘气?
文斯默声吐槽,又在闻礼未曾挪开的视线里不甚自然地并紧腿,规规矩矩端坐在藤椅里,想抬手捋刘海,又怕显得太刻意。
刚刚前一秒他甚至还想抖腿来着,几天的放纵让人一朝回到解放前,动不动就忘记自己勉强算个淑女。
而且,总担心头顶上假发会露馅儿,虽然它其实贴合得非常精妙。
不过闻礼似乎没发觉异样,指一下隔壁小餐厅,“我来倒杯咖啡,你继续,不打扰你。”
看闻礼真的转身走了,文斯才悄悄盯着他背影直到消失,许久才敢扯扯上衣,抖进点凉风。
内衣憋得慌,又出一身汗。
而另一边闻礼正走上楼梯,脑中却是不由自主浮现刚刚文斯回头望他那情景。
前边橘树苗的地显然才被新翻过,女生脸颊被太阳晒得微微通透,带着体力劳动后特有的健康润泽。
不知是否错觉,出差几天没见,闻礼觉得他这姐姐愈发漂亮了,或者说,更加光彩照人,多了些形容不上来的鲜活感和……
莫名其妙的英气?
非要比喻的话,若以前是漫画里的纸片人,那现在便是走到现实里来了。
虽然闻礼对男女都不曾生出过那方面的兴趣,但这也并不妨碍他欣赏美好的人和物,更何况文斯,的确称得上是个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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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礼其实才是第一关,毕竟他和文斯相处时日尚短,而冯姨虽在闻家帮佣两年,但职业操守使然,对雇主的私事不会过多关注,文斯不说,她不会多嘴去问。
所以文斯最担心的还是另一人。
不到一周后,闻立民终于也回了家。
果不其然,他第一眼瞧见文斯,就将人拉过来仔细打量。
文斯内心如临大敌,表面却装得好似女儿家娇嗔,“爸,你干嘛像盯小孩子一样盯着我?”
“你在爸爸眼里就是个小孩子,”闻立民笑着打趣,“把头发剪短了些?”
文斯嗫嚅,“就……稍微修了修。”
毕竟孩子长大了,若是真正的女儿,应当要保持适当距离的,闻立民并没伸手去碰文斯的头。
“挺好看的。”他赞许道,虽然其实真就是只是短了一小截。
文斯心虚地笑笑,过会儿闻家父子开始谈到各自出差的公务,眼见蒙混过关,他心里的大石才算稍稍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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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陈仓办成这件心腹大事,之后一段时间文斯就在家安分守己,竭尽所能地扮演乖女儿、好姐姐的角色,他还假称初学手艺,自告奋勇做了两顿简单的晚饭。
煮挂面和蛋炒饭,特意多放盐,结果这都被那位宠孩子的老父亲夸到天上去,闻礼则是面不改色全部吃完,将空盘行动贯彻到底,默默给予支持。
文斯自己都吃不下去,由衷佩服他俩。
而最近,他还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自从出差回来,闻礼在他面前主动提及季明景已经有四次。
俗话说事不过三,所以当第四次他提的时候,文斯就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再结合出差前那段饱含深意的对话,文斯觉得有迹象表明,闻礼对季明景开始另眼相看了。
打脸真香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