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闻言赞同道:“确实,这姓刘的属实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了,那姓季的什么时候才能滚去陪他呢?”
“快了。”秦越见他看完了,便把这封信关了,随即点开了长夜发过来的附件,那是这个月店铺的收入,“闭上眼数十天。”
楚瑾瑜“啧”了一声不满道:“你哄小孩呢?”
不过他话音刚落,便被附件吸引了注意力:“我k......的天,这小伙行啊,后面几个零?”
秦越原本正在看明细,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最后的总数额上:“五十万,这是总流水。”
“总流水也够了啊!”楚瑾瑜兴奋的好像一朝暴富了一样,“总流水五十,收益至少得二十五吧,除去给他们俩几个开的工资,最终落个二十万轻轻松松。咱俩啥都不干白捡二十万,我靠,发了。”
他越说越激动,秦越却一句话给他浇了冷水:“五个月才够给你做手术。”
一想到不能走不能跳去哪都得靠人抱的生活还得持续五个月,楚瑾瑜立马就蔫了下去,他悻悻地“哦”了一声:“也是,唉。”
秦越其实心里早有打算,见他如此低落,一时间没忍住想跟他直接说了自己的打算:“不过比赛如果赢了......”
“不行!”楚瑾瑜立马就知道了他的意思,瞪圆了眼打断道,“那是用来换贷款的,你想都别想。”
秦越垂眸看着怀里渴望腿却对比赛的奖金没有丝毫想法的人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他才轻轻地托着怀里人的腰,在他的脑门上印了一个吻:“你看过《麦琪的礼物》吗?”
楚瑾瑜“啊”了一声不明所以道:“啥玩意?”
秦越看着怀里眼神清澈的人鱼,一时间有些想笑:“一部短篇小说。”
楚瑾瑜疑惑道:“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谁写的?”
秦越回道:“欧·亨利。”
“哦,好像听过。”楚瑾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说他的吧?”
秦越挑了挑眉:“你还知道这个?”
“我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楚瑾瑜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下,随即皱着眉想起来了一开始的话题,“不对,你别转移话题,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小说?讲的什么?”
秦越想给他一个惊喜,便省去了最关键的内容:“讲的是一对贫穷的夫妻的婚后故事,很现实,但又很温馨。”
他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小说中最精华的部分却被他故意略去了,楚瑾瑜闻言感到有些熟悉,不过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便只能“哦”了一声,随即他又想起来了一开始的事情,不由得翻旧账道:“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你一开始带我回去的时候,你那破房车还不隔音呢,还有那厨房,角落里都发霉了,也亏是我,不然从人鱼之家随便拉一条人鱼过去都得跑。”
“确实。”秦越赞同地点了点头,但他随即又继续道,“不过没有发生的事,谁也说不定。”
他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的,但楚瑾瑜闻言还是立马警觉了起来,他撑着秦越的腹肌便直起了上半身,瞪圆了眼语气不善道:“你什么意思啊?发财了,飘了,准备换老婆了?”
“不敢。”秦越掐着他的腰故意道,“古人云,糟糠之妻不下堂。”
楚瑾瑜果然一逗就炸毛,气的勾着他的脖子道:“糟糠之妻?!今天不说清楚这事没完,咱俩到底谁更糟糠?”
秦越见逗的差不多了,便把他按在怀里亲了上去,楚瑾瑜一开始扭着腰不想让他亲,然而两人不说亲,睡都睡了几十次了,秦越拿捏他还是拿捏准的。
果不其然,没亲几分钟楚瑾瑜便被他亲的丢盔卸甲,到最后连腰都软了,只因有秦越的手扶着他才没软到,眼底更是被欺负得泛起了水意。
秦越好整以暇地从他被厮磨到殷红的唇舌中退了出来,楚瑾瑜脸色泛红,喘了半晌气才瞪着他道:“流氓......”
秦越揽着他的腰把他按在了床上,楚瑾瑜的气显然还没消,见状用尾巴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糟糠之妻你都睡的下去?”
秦越掐着他的腰身凑到耳边哄了一句,楚瑾瑜脸色登时便红了,语气却不由得软了下来:“知道就好......能找到我是你的福气。”
对于自己这份来之不易的“福气”,秦越表现出来了相当大的珍惜。
最终的结果就是“福气”本人被他珍惜得差点昏过去,第二天早上压根就没起来。
秦越作为一个无论冬夏都雷打不动七点起床的人,和楚瑾瑜这种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当然不同,他起来后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人,神情不由得柔和了几分,只不过这条鱼睡得不怎么老实,没了秦越的怀抱固定,他立马便大显神通起来,一尾巴把被子给推到了一边。
人鱼的胃比人类娇弱,如此受凉肯定是要出事的,秦越见状叹了口气,把被他甩掉的被子又盖了回去,随即才下床去洗漱以及制作早餐。